得!众人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人家是找茬来了。
顾长宴合了折扇:“小侯爷,你究竟想如何?”
“我说了啊,谁都骂我了,站出来,都骂了些什么,当着我的面再给我重复一遍,仅此而已。”韩湛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顾长宴,“顾世子向来只手遮天,不会连这点权利都不会给我罢?”
“小侯爷慎言。”顾长宴冷了脸。
“啊?”韩湛故作惊讶,“难道顾世子没有只手遮天不成?”
“小侯爷,您不是要调查流言么?”方才做和事老的人又一次站了出来。
“瞧瞧,看这些当官的多维护你。”韩湛抿了一口茶,“小爷确实要调查,说说罢,这些天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顾长宴坐在边上面色不善,见他这样,在场的人也沉默不语。
“不说?”韩湛点头,“那我来说罢!你们说我骄奢淫逸,铺张浪费,不知人间疾苦,像我这种人就该严惩不贷,羞于同我为伍,你们莫非忘了一点,我能站在这里,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你们可是在质疑陛下的决断?”
“你少拿陛下来压我们,谁不知道你韩湛从小仗着侯府的身份横行霸道,恶贯满盈,如
今被我们戳中事实便恼羞成怒想封我等的口吗?有道是正义不畏强权,在下虽是个小官,可也懂得为百姓伸冤,为世人抱不平,似你这般不忠不孝之徒,合该正法!”
“好一个‘正义不畏强权’”韩湛啪啪鼓掌,还不待人看清楚,就一个杯盏扔过去“啪”一声砸在他面前碎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正义!轻一,给我把他扔到江里去喂鱼。”
话音刚落,轻一飞身而起,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那人还没来的及呼救,就像投石一样,被扔了下去,砸到水面,溅起三尺高的水花。
“终于清静多了。”韩湛伸手掏了掏耳朵,懒洋洋说道,“你们谁还有话要说?”
剩下的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这就对了嘛!我这人最不喜欢叽叽歪歪,跟个娘们似的,要是早这样听话,小爷就省事多了。”
“韩湛。”顾长宴冷笑一声,“你可知你扔下去的是朝廷命官!”
“那又怎样?”韩湛毫不畏惧,“在我眼里跟菜市场的老大妈没什么区别。”
“你——”顾鸣气的要拔剑,边上的轻一立马用剑鞘压住他的手腕,顾鸣被压得死死的,半响都动不了,不禁
憋的满脸通红。
“顾鸣。”顾长宴扫视他一眼。
顾鸣不甘往后退了一步,轻一也随之收了手。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但不可否认,我是陛下亲指的巡抚使,你们若是不服,大可上折子参奏,叫陛下赶紧把我召回京城去,我还享福了,你们当我吃饱了撑的跟你们出来受罪?我比你们还要不想晒太阳,可我能有什么法子呢!谁叫陛下看重我啊!哦,对了,你们眼里骄奢淫逸挥霍无度的我,却这般得陛下器重,倘若这几日的流言属实,那便是陛下昏庸,这才派了我这奸佞来。”
眼见众人脸色刹变,韩湛笑的好不无辜:“所以呀,这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诸位嘴上还是多多积德,能旺子孙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