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韩湛跪在宫门口求旨,不光是为了婚事,更是为了给忠勇侯府留退路,况且顾长宴求旨在先,先来后到,陛下就算要同意韩湛的请求,那也得有个台阶下,不能落人口实,韩湛跪的越狠,箫皇的台阶就越是宽敞。
哪怕楚枝什么都懂,可还是免不了担心。
韩湛这一跪,一直坚持到了暮色时分。
并非箫皇心软,而是韩湛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他这一晕,吓得宫门口的侍卫们顿时慌了,连忙进宫通报。
得了信的李全盛赶紧说给箫皇听,箫皇像是才记起韩湛还跪着一样,当场就扔了笔,怒斥道。
“简直胡闹!朕看折子忘了时辰,你们也忘了不成?小侯爷从早上跪到了现在,你们竟不提醒朕,结果累的小侯爷晕倒了,小侯爷若是无碍还好,倘若他出了半点差池,朕要了你们的狗命!”说着猛一拍桌子,“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朕抬进来?”
李全盛知道箫皇是故意的,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吩咐宫人们抬人的抬人,请太医的请太医。
一阵忙乱之后,吴太医终于到了。
诊过脉后,吴太医一脸凝重。
“如何了?”
箫皇坐在旁边的
软榻上问道。
“这……”吴太医眉头紧皱,“小侯爷怕是不大好。”
“不大好?”箫皇也不禁颦眉,“怎么个不大好?”
“小侯爷本就伤了心脉,身子虚弱,若是旁人跪一天,休息几日也就缓过来了,可小侯爷不一样,况且外面的雨这么大,人早就被浇透了……“吴太医重重叹气,“恐怕小侯爷又短了几年的性命。”
话音落后,殿内一片寂静。
许久,箫皇才叹了口气:“朕将小侯爷交给你,你须得尽心医治!若是小侯爷出了什么差池,朕唯你是问!”
“臣自当尽力!只是小侯爷本就……臣只怕是杯水车薪。”
“先救人要紧。”
箫皇盯着韩湛半响,才轻笑一声:“这脾气,也不知道像了谁……”
待吴太医给韩湛开了方子,熬了药后,已是夜里。
此时宫门早就落了锁,非十万火急都不得开。
便早早写好信,待一大早交给福安县主,好叫福安县主莫要担忧。
这场雨一直到后半夜终于停了,第二天一早,太阳便从云层里面跳出来,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若非地上湿漉漉的,坑坑洼洼的地上还存了水滩,还以为昨日的暴雨是梦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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