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侯爷便将人请到书房:“县主这回可以说了罢?
陛下想叫你给老夫带什么话!”
“侯爷可知,陛下在等侯爷去替小侯爷求情?”
“简直信口胡言!”韩志山本能不信,“且不说湛儿犯错之事究竟是真是假,单凭我乃军中统帅,就不该替他求情,在旁人眼里岂非徇私枉法?陛下又不傻!”
楚枝点头:“是啊!陛下又不傻,为何明知您求情有偏袒嫌疑,还是叫您去?”
韩志山眸光微沉,“你究竟想说什么?”
韩志山对箫皇忠心耿耿,又是打小就跟着上一任侯爷早早上了战场,韩老侯爷一步步凭着真、枪实干走到如今这个地位,若说旁的侯爷只是袭爵靠祖荫庇佑,而忠勇侯府每一代却都是自己在战场上挣来的,其地位根基之牢固,无人能撼动。
不幸的是,这一辈得了韩湛这个不肖子孙,纨绔爱玩,不学无术,白白坏了忠勇侯府的英明。
沉思许久后,楚枝方才开口:“侯爷打小就在边关上阵杀敌,自然知道男儿立于世,只有真本事才会叫人尊敬,可却纵容小侯爷随性自由,书也不读,武也不学,原本拥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上好资源,却白白浪费,成了十足十的纨绔。放眼望去,除了小
侯爷,还有哪位世家子弟这般不学无术?都说爱之深责之切,我瞧侯爷也是将小侯爷疼到了骨子里,却亲手将小侯爷养废了,您真的就不心疼后悔么?”
韩志山眸光凛冽:“县主若只是想说这些,那就慢走不送。”
“侯爷息怒,臣女要说的自然不止这些,方才臣女也说了,陛下在等您亲自去求情,只要您去了,小侯爷便会安然无恙,只是要侯爷舍弃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罢了。”
方才被贤贵妃和吴太医一说,楚枝才想起来,前世韩湛这事虽然过去了,但陛下为了平息众怒,斥责忠勇侯治家不严,难做三军统帅,便剥夺了他的兵马大权,连官职都换成了闲散文职。
因为失了军权,又成了一个没有实职的废侯爷,加上韩湛也是个废材,根本没有前途可言,于是在忠勇侯府一门落败时,相帮之人竟寥寥无几,就那几人,还被圣上论罪处置,堂堂几代将烈侯府,就这般没落了。
既然结果都一样,那楚枝便只好劝说侯爷主动出击,如此一来,倒能将伤害和损失降到最低,因为楚枝有理由怀疑,陛下他就是故意为之。
陛下算准了韩志山刚正不阿的性
子,知道韩老侯爷为了避嫌不会进宫求情,表面上还等着他来,为的就是给后面夺军权铺路,意思“朕早就等着你来,结果你不识抬举,非要将事情弄到这一步,朕也很难办,只能如此”之类的话,须知咱们这个陛下惯会贼喊捉贼,用孟菀的话来说可是甩锅小能手呢!
韩志山眸光一凛:“这是陛下的意思?”
“不然呢?”
“老夫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韩老侯爷冷哼一声,“陛下怎会给你一个小丫头说这些!”
“侯爷所料不错,陛下确实不会给臣女说这些,但这确实是陛下的意思,侯爷应当知道,臣女才从贤贵妃宫里出来,这也是从贤贵妃和太子那里听来的,说为今之计,只有侯爷您亲自进宫开口去求陛下,才能免小侯爷性命无忧。”
韩志山怒极反笑:“真真是可笑至极!老夫说了,一切皆有陛下定论,老夫死都不会去求情。”
知道韩老侯爷没那么容易被自己说动,楚枝微微叹气,缓缓开口道:“侯爷方才问臣女,说臣女究竟想说些什么,其实不是臣女想说什么,而是侯爷您,到底打算怎么做,是继续任人宰割,还是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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