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哥哥可真会出什么事情。”
大厅里,楚巧巧来回踱步,急得焦头烂额。
谭氏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忙揉太阳穴,神情颇为不耐。
“这大理寺少卿不是个文官嘛,怎么莫名其妙上了战场。”她小声埋怨。
“玉阳哥哥文武双全,皇上应当是看中了这一点。要不然也不会把咱们接来京城。”楚巧巧眼圈泛红,快要溢出泪来。
“那要是玉阳真死了,咱们一家三口就得被赶走了?”谭氏一拍脑袋,心想着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脸上浮过担忧,一屁股从座椅弹了起来。
“现下玉阳哥哥被困山谷生死未卜,咱们该担心他安危才对。”楚巧巧无奈叹气。“如若没有玉阳哥哥,我住得好吃得好又有什么用。”
“应该不会吧,再怎么说,玉阳也是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皇上总不能做过河拆桥的缺德事。再说了,整个凤国都是他的,他还能计较区区一处宅子不成?”谭氏自言自语。
“你在说什么胡话?”
话音刚落,楚鉴行怒吼一声,气冲冲进了大厅。
谭氏和楚巧巧吓了一跳,赶紧迎了上去。
“老爷,我和巧巧在担心玉阳呢。”谭
氏亲昵挽住楚鉴行手腕。
“担心他就是一口一个死了如何?”楚鉴行气得脸色通红,说罢狠狠瞪了谭氏一眼。
谭氏心虚,不自觉往楚巧巧身后缩了缩。
“爹爹,您这时候吼娘有什么用啊。玉阳哥哥遇到危险,我们谁也不想看见。现在当务之急是祈求老天爷保佑玉阳哥哥平安归来才是。”楚巧巧替谭氏解围。
“皇上已经派人去了杭州,估计这两日就有消息。你们两个安分些,这里是京城,别给玉阳添乱子。”楚鉴行满脸严肃,阴沉着叮嘱谭氏母女二人。
“尤其是你。”他手指了指谭氏。“这时候还惦记着房子和钱财,你可对得起玉阳喊你一声舅母?”
“你也知道他喊我舅母,而不是母亲。”谭氏连被训斥了好几下,怒气冲上心头。“我们白养他那么多年,这十几年可曾亏待过他吃穿?现在好不容易把他抚养成人,我还不能盼着苦尽甘来吗?”
谭氏说着感到委屈,扯过衣袖便低头擦拭起眼泪。
“玉阳爹娘去世前托我好生照顾,我待他视如己出,他就是我的亲儿子。”楚鉴行严声吼道。
“你把他当亲儿子,他有没有把我们当亲爹娘看待?”谭氏气急败坏反驳。“你也是
个榆木脑袋,竟看不出自己女儿心仪廖玉阳。一口一个亲儿子,他若娶了巧巧,才真是进了我们家门。否则等他功成名就,就算是扭头不认我们几个,我们也找不到人说理。”
要不然谭氏为何这般殷勤想要撮合楚巧巧与廖玉阳。
“娘。”楚巧巧不好意思,拉了拉谭氏衣裳。
“我懒得和你们多说。”楚鉴行气得哑口无言,索性用力挥袖,扭头离开了大厅。
祠堂空荡荡的,只有一座香坛摆在中央。
谭鉴行弯腰,顺手插上三根檀香。
他跪在团蒲上,连朝那香坛磕了好几个响头。
“菩萨保佑,楚家列祖列宗保佑,定要让玉阳平安归来。”楚鉴行诚心诚意,闭口默念。
凤莼赶到杭州时,已经是第二日下午。
刚下马,队伍还未来得及进城,就被催促着上山。
山路被堵,梁国军队一时半会也过不来,半山腰上只看得见凤国的士兵,正用力搜寻廖玉阳的下落。
“这儿就是廖统领和梁国军队殊死搏斗的地方,要是不出意外,廖统领应当还在这附近。大家伙努力些,一起把廖统领救出来!”
走在最前方带路的,正是陈扬。
那日赶在梁国军队埋伏之前,廖玉阳命他调头回了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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