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凤莼和杜月桂还清醒着,两男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凤莼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廖玉阳搀扶进房间睡下。
待到她和杜月桂收拾完,两人差点累得瘫在了床上。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廖玉阳喝成这样。”凤莼说道。
杜月桂今日便在凤莼房间休息,同她说些心里话。
“不对,之前宋老将军他也喝了不少,但没喝醉。”凤莼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又补了一句。
“莼儿。”杜月桂偏过头。
凤莼离她不过咫尺距离。
她看凤莼时,恍惚间像是在照镜子。
身旁这副皮囊,她可是真真切切用了十几年啊。
“嗯?”凤莼应了声。
“你是不是喜欢廖公子?”
屋子里只有她们二人,杜月桂即便是将声音压到了最低,也十分清晰。
凤莼浑身激灵。
“我没有。”她连忙辩解。
说完话,凤莼自己都不知道回的什么。
“那就是廖公子喜欢你。”杜月桂也不辩解,左右她是断定廖玉阳和凤莼之间总有人另生了情愫。
“怎么可能。”凤莼故作无意。
可他们之间若真有如此单纯,为何杜月桂能这般笃定。
凤莼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看你们两个第一眼就觉得般配,好似站在那便有种天造地设的意味。假设我未换下皮囊,还是凤莼,也不见得跟廖公子相配。”
杜月桂俨然姐姐模样,讲起儿女情长的事情来头头是道。
“我是过来人,你信我的话。”
后面杜月桂再说了什么,凤莼有些记不得了。
她只知晓昨天两人躺在床上闲谈了许久,直到有了睡意为止。
临走时,凤莼给了杜月桂一大笔钱财。
这些银两加起来足够杜月桂和叶松高枕无忧,安安稳稳度过这辈子。
杜月桂本是不愿收的,想到凤莼这样做心里好受些,她也坦然了。
出了石头村,凤莼情绪一直愁闷不定。
“你要是惦记他们,日后我再陪你来。”廖玉阳宽慰。
马车停在路边,两人又回到之前待过的那家茶馆休息。
“这回是为了办案,你日后还来石头村做什么。”凤莼闷闷不乐。
她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忽然分别,凤莼心头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东西。
“我说了,陪你。”廖玉阳又重复了遍。
凤莼不由得想起昨夜和杜月桂闲聊说的话。
“你陪我做什么?”凤莼翻了个白眼,将头挪至一边
。
廖玉阳哑口无言。
女儿家的心思属实比科考还要难懂。
“对了。”凤莼脑子里乍一下浮现出掌柜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心中愧意惹得她坐立难安。
于是凤莼提议前去掌柜坟前看望。
自己来这趟石头村,坏的事有,好事也有。但牵连到无辜之人因为她丧命,凤莼难能迈过这个坎。
好在身边有廖玉阳陪着,凤莼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