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年一口一个庶女,将苏沐锦之前不堪的过往全部暴露,时刻提醒苏沐锦,她曾经只是个卑贱的庶女,这本就是苏沐锦最不愿提起的过往,如同被人揭了伤疤一般,疼痛又羞恼。
其实陆芷年本来对身份嫡庶没什么区别看法,毕竟她又不是真的古人,只不过是因着看了这本小言文,对女主有所了解,知道她最看重的便是这一点,自从她大卓公主女儿的身份曝光后,便一直极力抹去之前自己作为庶女的十八年,而其他人也因为她的尊贵身份而无人敢再提前事。
既然陆芷年跟女主已经站在敌对面了,那还顾及什么,当然是苏沐锦越要掩藏什么,她便非要捅什么,不能让她好过了。
“陆小姐这张嘴果然厉害,可您却弄错了一件事,我们小姐从来都不是苏家庶女,从来不是!陆小姐心里清楚却非要用不实的言语羞辱,莫不是欺我小姐无家人相护么?”
苏沐锦身后的宫女一张利嘴,说话铿锵带着威胁意味,说着话还往龙椅左下首的方向看了两眼,疯狂暗示得很明显了,众人随着这话也不由将目光探向了大卓来使那边,众目加身,云寻殊
却似无所觉,垂首慢腾腾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好像不远处两名女子的战争与之相隔天涯。
苏沐锦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云寻殊,本来这次一来是想借陆芷年跋扈欺人的形象逼迫云寻殊出面维护她苏沐锦,从而以自己大卓郡主的身份压制陆芷年让她低头退让出丑,可计划进展却并不顺利,云寻殊这般毫无反应,又想到近几日她多番前往拜访却次次都被拒之门外不肯相见的事情,顿时心中恼怒异常,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本以为自己从此有了强力依靠,只有自己欺别人而别人无人敢欺自己,结果……还是只能靠自己!
苏沐锦看了眼身后的宫女,做出一副柔弱任人欺负的白莲花模样,“小兰,你不可放肆,这位可是帝师的孙女。”
“可是小姐,她、她竟然派人打探清楚您的喜好,穿了跟您一模一样的彩衣,这分明是故意的!”
“兰儿,不得胡言,陆小姐虽然一直对我不喜,但、但这次她便是跟我穿了一样的彩衣,也可能、可能是无心的,别怪她。”
主仆两人还真是配合默契啊!三言两句就定性是她陆芷年“抄袭”苏沐锦的衣着。
“你、你胡说,本小姐才没有那么low,会跟风你的衣着,这、这衣服明明是、是……反正,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你们少污蔑我!”
陆芷年一脸慌乱,声音突然放大,却越说气势越弱、声音越小,目光在众人中扫来扫去,一副心虚胆怯的模样,苏沐锦虽然觉得陆芷年气势变化有些突兀,但此刻却只想着压她一头,也没多想,便指使身边宫女继续进攻。
“陆小姐,这彩衣是十日前我家小姐让锦绣阁按图所制,衣服图纸、打版制样皆有,物证俱在,这件彩衣本该是独一无二的一件,你还想狡辩不成?堂堂帝师孙女便是这般敢做不敢认吗?”
“陆小姐,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其实也就是一件衣服的事情罢了,你还是承认吧,再这般强辩怕是要丢了您陆家的脸面了。”
见苏沐锦占了上风,莫心眉再次站起身帮腔,吴公子见状也随她去,反正看样子陆芷年已经落败了,他们这样锦上添花帮着苏沐锦开口,指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你、你们两个……分明是污蔑我,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