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然披着红色的披风,本就瘦小的身形这般一看更是我见犹怜的瘦弱。
寒风刮过,赵若然紧了紧披风,脸颊都被吹上了几丝寒意红晕。
“来人有没有说姑母叫我过去作甚?”
草心摇了摇头,却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许是赵若然也有几分同样的感觉,磨蹭了半天才动身。
厅里放了暖炉,赵若然一进去便温暖得很舒服,第一眼看到人后却愣了愣。
“若然见过爷爷、姑父、姑母、表哥,不知姑母唤我来有何事?”
陆家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赵若然心里忐忑,可是想想应该不可能。
“若然,姑姑已经为了选定了夫婿,你看一眼画像,这事儿便这么定了。”
赵若然心头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氏。
“姑母,你、您说,说什么?”
“你爹已经将你的婚事交给了我,我的意思便是你爹的意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赶紧准备一下,明日媒婆便会上门。”
赵氏言语冷漠,将一副画像扔到赵若然面前,赵若然双手微颤,不去捡画像。
“草心,既然你家小姐身子不便,你还不代劳?”
草心垂首赶紧捡起画像,打开展示在赵若然面前。
郑其英,武职,委署骁骑校,长得一般,眼睛有点小。
草心记得,这是那日表小姐说过的人,当时好奇,草心还打探了一下
,这是个几品官,却原来只是个从八品。
赵若然默不作声看了两眼,突然推开草心,急走几步对着赵氏而去,却见姑父目光灼灼,吓得顿住了脚步,做出向来乖巧柔弱的表情,还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楚楚可怜。
“姑母,然儿、然儿不想嫁,还请姑母成全。”
“你是不想嫁,还是只是不想嫁给他?”
“姑母,然儿年纪还小,想陪陪姑母,过两年再嫁。”
“不用了,你的陪伴,我承受不起。”赵氏突然有些激动,“我怕你再陪着,我的女儿会真得被你害死!”
赵若然心头巨震,身子抖了抖,努力做出一副疑惑伤心的表情:“姑母,你说什么?表姐她、她不是失踪了吗?为什么会这般指责然儿?”
陆也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一脸的威严肃然。
“哼,你当然巴不得她失踪!我是真没想到,内兄那般磊落豪爽的人,怎会有你这种女儿!我……”
“夫君!”
赵氏按住陆也挥动的手臂,劝他冷静,虽然赵若然再如何恶毒不堪,到底也是她嫡亲兄长的女儿。
赵若然脸色难看,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可是最近她每日让草心监视府里动向,却从未有陆芷年的消息传来,她稳定心神,强辩道:“姑父,表姐失踪我也很难过啊,可是这并不关悠然的事啊……”
“够了
。”
陆梓年实在看不下去,将一个红布拿出来揭开,一颗珍珠、一个金步摇便出现在手上,赵若然见了脸色陡然一变。
“这是前两日,你让草心去城东和城北的首饰店卖的东西,你不会不记得了吧?这两物原本就是一件珍珠金步摇,你为了销赃,将此物分拆售卖,可你不知道的是,这金步摇却是芷年生辰时,皇上所赠,全京都仅此一件。”
陆梓年走近赵若然,目光灼灼。
“现在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妹妹失踪数日后,你却拿着她的头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