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苏与言锦以等人在路上走了将近十日,皇上的身体这些年受丹药的侵蚀,身体早就已经不堪重负,此时又吃了玄真给他九月枯,身体算是彻底的毁坏了,这一路上,马车都不敢行驶的太快,怕受到颠簸。
临到怀康,言锦以在马车内给皇上请完脉,正在叮嘱着这几日的注意事项,萧止苏从车外进来,嘴角擒者一抹淡笑,手里捏着一封拆了封的信件。
言锦以看着他的笑,问道:“是有什么好事情要说吗?”
萧止苏将手中的信递给言锦以,道:“绪宸的差人送来的信。”
皇帝闻言,立即从床上做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信件,眼中甚是期待。言锦以微微一笑:“皇上,我来为您读信吧!”
皇上半靠在马车上,多日舟车劳顿,他确实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看完一封信了。遂点点头,同意了言锦以的做法。
言锦以展开信件,语调淡淡的,甚是悦耳,皇上闭起眼睛,脸上带了一抹笑。
信中大部分是在说当日带兵入宫的乱臣贼子都已经收押法办,梁浩勾结外贼,大逆不道,满门抄斩,其党羽手下众多,分布甚广,正在派人清剿。大皇子萧景烨,贪图权利,权令智昏,竟然联合朝中多位大臣,企图逼宫,性质恶劣,幸好其目的未能达成,念在其受奸人蛊惑,未曾酿成大祸,将大皇子与大皇子妃以及梁贵妃贬为庶人,赶出建京,终身不得回。万鸿身为虎贲中郎将,玩忽职守,蛊惑大皇子,心术不正,变为奴隶,发配边疆,世代不能为官。雨林中朗将贺延,卫尉曾信忍辱负重,伏于敌营有功,各官加一品。其他有功之臣,亦有重赏。
皇帝笑眯眯的听着,原本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赏罚分明,做的不
错。”
“这事自然,也不看是谁教出来的!日后必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皇上可不要妒忌!”这几日言锦以与皇上混的熟了,也没有在宫中时的那些拘谨,时常同他开些玩笑。
皇上嘴角笑意不减,只是说话的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心酸:“年轻时,朕与绪宸一样,有雄心壮志,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将国家治理好,可惜,这一切都让绪宸的母妃带走了,我能帮他的也只有这些,希望真的如同你所说,他们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治理出一个北萧盛世,也不枉我”
萧止苏与言锦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言锦以扯出一抹笑容,笑道:“定然会的!马上就是新皇的登基大典,这一日真的不远了!”
皇帝紧了紧身旁的盒子,笑的轻柔:“好!”
“是啦,想必登基大典之后,便是新皇的大婚了吧,要不是因为时间太多仓促,我想他倒是恨不得两个一起办!”
皇上的眼睛亮了亮,抿唇没有说话。倒是让言锦以与萧止苏同时松了一口气。
“皇兄,这就已经到北萧了,再有一个时辰,我们便能到怀康主城,想必太后娘娘已经在城中等着我们了!”
言锦以在一旁听着,嘴角虽然挂着笑,但是心却是慌得不行,出了皇上的马车,言锦以扯了扯萧止苏的袖子:“我怎么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中惶惶的!”
萧止苏敲了敲言锦以的额头:“怀康一切正常,你担心什么?莫不是”
言锦以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近乡情更怯?”
“”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
“定是你的错觉,放心就好!”
言锦以点点头,挑开马车的帘子见皇上正在闭目
养神,也就没有在上马车:“我同你一起骑马!”
“求之不得!”
正如他们所料,怀康主城城门前,献宁陪着贞太妃与太后站在最前面,之后便是柳家众人,言锦以看着柳家人有些吃惊:“怎么连外祖母也来了?”
萧止苏笑笑:“应当是逸凡表哥会来,外祖母自然会知道,当然也要跟着来了!”
言锦以点点头,抚着皇上下了马车。
“母后,您怎么还亲自来了?”皇上看着太后站在城门外迎他,赶紧上前扶着。
“左右在府中也没有什么事,就当是出来锻炼身体了!”太后看着皇上,一眼就看出来他瘦了不少,不由得有些心疼。
“外面天气这么热,赶紧回去,您还拉着贞太妃一同出来,这要是中暑了要怎么办?”虽然一旁有人撑着伞,打着扇子,但是太后与贞太妃脸上依旧已经蒙上了一层薄汗。
众人听着,笑呵呵的应了,一同回了贤王府,府中早就备好解暑的凉茶,等众人回来,赶紧将凉茶端了上来。皇上与太后坐在主位,言锦以给皇上一一介绍过之后,扯着柳逸凡出了大厅:“赛阎王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今天怎么没有过来?”
“易将军走后,神医再没有来过怀康主城,是不是又出去云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