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宇回到府中,荣佩菱立即迎了上来:“二皇子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晚,是不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
萧宏宇点了点头:“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咳嗽的厉,经太医诊断,父皇应当是时日无多了。”
荣珮菱微微一愣,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快就要不行了,一边替萧弘宇更换朝服,一边追问道:“太医有没有说皇上还剩多少时日?”
“太医说最多不过五天。”萧弘宇换好衣服拍了拍荣珮菱的手道,“珮菱,你先在房间中休息,我去去就就来!”
荣珮菱微微一愣,看着萧弘宇转身离开的方向,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也不知道这个萧弘宇是怎么想的,言书瑶都己经瘫在床上了,可是他每日下朝之后必定会到言书瑶的院子中走上一圈,既然这么放不下舍不得这个言书瑶,又何必将她接回二皇子府?
二皇子到了言书瑶的院子,往日一进院子便能看到言书瑶的丫鬟红珠坐在院子里做一些绣活,可今日这院子里不见一人,绣了一半的手帕就这样丢在了石桌上,看那样子应该是它的主人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匆匆的扔下它便走了。
萧弘宇往里走了没有两步,忽然房间中传来一声惊呼,萧弘宇面色一僵,这声音正是红珠的,还有一道比较凄厉的喊声,若是他听得没错,这声音应当是言书瑶的。
难不成是言书瑶醒了?
想到这里,萧弘宇心头一喜,快步走到房间门口。只听到房间内红珠焦急的喊声:“二皇子妃二皇子妃,快放下这个东西不可以吃。”
还不等萧弘宇反应过来,红珠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似乎就比较温柔:“二皇子妃乖,将你手中的东西递给红珠好吗?”
闻言,他的心头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即推开房门,便看见衣衫不整的言书瑶正把玩着桌上的茶杯,脸上笑得天真无邪。萧弘宇微微一愣,看着一旁泪眼朦胧红珠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红珠哪里知道?立即上前跪在地下道:“二皇子妃才刚刚醒来,醒来之后便是这副模样奴婢,已经差人去找太医了。”
就在这时钱氏从外面进来,着萧弘宇笑道:“孙
太医之前不就是说过,书瑶撞到了头部,醒来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都说不好,就此时来看,书瑶应当是傻了。”
萧弘宇微微一愣,恭敬地对着钱氏行过礼:“岳母大人,我……实在是未曾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钱氏微微勾唇,眼底划过一丝凉意,随后若无其事的看着萧弘宇道:“你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呀?”
“岳母大人,父皇被诊断已时日无多,接下来……”
钱氏微微一笑,看着肖宏宇问道:“怎么,此事二皇子不应该去问皇后娘娘吗?”
肖宏宇看着钱氏?赔笑道:“贤王叔薨世,原本还想仰仗贤王叔手中的军队,但此时看来,似乎是不大可能了。贤王叔去世后,母后去找了贺将军,只是贺将军似乎仍有疑虑,好在石丞相表示,若是大皇子真有异心,他必定以死相谏。”
钱氏微微一笑,拂了拂手腕上的玉镯,略一思量。便道:“我可以想办法替你搞定贺将军,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肖宏宇面上一息,殷切的看着钱氏:“岳母大人请说,莫说是一件事,便是十件事,小婿也定然能给岳母大人办到。”
钱氏没有理会萧弘宇脸上的谄媚,目光缓缓转向一旁正在玩着自己头发的言书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就算是之前对她做了许多错事,但毕竟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多年的,现在看她这样子,也是遭了报应,所以她如何可能撒手不管?
萧弘宇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见她是在看言书瑶,心中似乎想到什么,立即上前保证道:“若是岳母大人担心书瑶,小婿保证事成之后立即封书瑶为后。”
钱氏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希望你封书瑶为后,后位必须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才能胜任,书瑶此时已成了这个样子,早已没了成为皇后的条件。我只想替她讨一封休书,我替你拉拢玉林中郎将贺延,你与书瑶和离,不论你是成是败,都与书瑶无关,我会带着她远离建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萧弘宇看着不远处的言书瑶微微一愣。着实没有想到钱氏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
不过也正如钱氏所说,言书瑶这个样子,确实是此生与后位无缘。
“好,我答应。”岳母大人你拉拢贺延需要多长时间?
钱氏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中的忧虑,但是你放心便好,萧景烨想要发动宫变,也需要时间准备,若是我猜的不错,三天后便应该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毕竟太医也说了,皇上熬不过五日,只要提前掌握了圣旨,皇帝立谁为太子都是徒劳。”
“今日父皇宣了石丞相进宫,想必就是要商讨立太子的问题。”
钱氏眉头微皱,看着萧弘宇问道:“皇上只宣了石丞相?言御史不曾进宫吗?”
萧弘宇望着他摇了摇头:“我们出宫的时候,父皇着实没有宣言御史,是只叫了石丞相一个人而已。”
钱氏听闻笑着道:“那就更不需要着急了,想必大皇子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今夜便安安稳稳的休息,后日,才是好戏开锣的时刻。”
钱氏想的没有错,萧景烨回到府中与万鸿商讨。也意识到了设立储君这种大事怎么可能让石丞相一个人进宫?齐太尉虽然已被抄斩,但是崔尚书和言御史也必定会一同进宫,看这个架势,皇帝宣石丞相进宫似乎不是为了立储一事。
万鸿想了想:“皇帝一直沉迷于仙术,坚信自己会长命百岁,甚至飞升成仙,只不过是咳了两声,不管太医怎么说,想必皇上都不会相信的。”
“那么,父皇宣石丞相进宫,究竟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