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萧止苏早早的便醒来。从这里回怀康可不近,早点出发也能显现出迫切之意。歪着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言锦以,估计这位和她的哥哥依然会有说不尽的道别之语。
果然,言锦以和易煜祁两个人又道别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爬上马车,脸上的伤感让萧止苏忍不住的心疼。只能轻声安慰:“有神医在,过不了几日,兄长便会好起来,你也不必担心了。”
易煜祁亦比萧止苏年长些,与言锦以成亲之后,也就随了她的称呼。
言锦以靠在萧止苏的肩上,微微点头,倒也没什么担心,只是刚刚见了这一面就要离开,有些不舍罢了。
赛阎王守着这唧唧歪歪的两个人简直就是没眼看,待两个人都安静
下来,才开口问道:“找我来又有什么事?”
萧止苏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昨日并没有解释请赛阎王来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让献宁装作受伤,也要请您去装装样子才是。”
赛阎往无所谓的点点头,他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具体找他去做什么,他还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一旁的言锦以听了这话微微皱眉,随即反应过来,看着萧止苏无奈的笑道:“你这也太腹黑了。变着法儿往别人身上引火。”
萧止苏却没笑,脸色微沉,直视前方:“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皇上总想着息事宁人,粉饰太平。我不给他浇点油,他是不会知道是天下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太平,单单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事情就足以让他头疼的了。”
只是现在还没有一点点的动静从这两个人身上传出来,所以,朝中的大臣们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着皇帝粉饰着太平天下,可要知道一旦这祸事起了,这太平天下又要休养生息好一阵子才能恢复。
言锦以点点头,看着萧止苏略有些怅然的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几位皇子的皇位之争估计不会太平静,这一战是必定会来的。”
萧止苏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现在就开始着手部署,万一真的有一天战火起,他势必是要出面扶持一个的。
赛阎王轻嗤一声,看着这两个人:“人生死有命,国之运势亦有天命,只是你们两个腹黑的人凑到一起,局势再怎么变换,认谁也欺负不到你们头上去。”
言锦以无言以对,她心中吐槽,就算是她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也不用说出来吧!萧止苏倒是十分受听这句话,竟然嘴角含笑的回了一句:“神医谬赞。”
自从萧止苏和言锦以成亲之后,这人是越发的没脸没皮,也不搭腔,淡淡的摆了两人一眼,独自去欣赏外边的风景了。
回到贤王府府中并没有什么人,萧弘宇也一直待在房间里,虽然知道前往建京的书信不会这么快就到了,但是还是不愿离开焦急的等带着。随后听说贤王竟然从外面将赛阎王给寻了来给献宁看伤,萧弘宇才意识到原来献宁公主伤的这样厉害,赶紧出了房间,来到献宁公主的院子。
赛阎王刚好从献宁的房间中走出来,神色凝重,萧止苏和言锦以候在门外,看着他的样子,两人的神情也严肃了不少,萧弘宇一进门看道言锦以愣了一下,很快回过身来,走到赛阎王身边,只是三人都被他一句人需要静养为由都挡在了门外。
“那皇姑姑有没有什么事情啊!”
“没事!”赛阎王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只是需要静养,让锦以盯着她治疗就好,别太颠簸就没有事情。”
“我们
明日就要启程,不知能不能走?”萧止苏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可以!今天好好休息,明日在马车上铺上厚厚的被褥,不要颠簸着公主就好!”
萧止苏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眼神在那一瞬间柔和了不少,抬手作揖,真诚到:“多谢神医了!”
“客气什么,锦以是我徒儿,你与她结为连理,自然是一家人。”
赛阎王没什么在意的,径直出了贤王的院子,中途还吼了一句:“没什么是都赶紧走开,别在公主院子里聚着。”
话音一落,院子中果然没人了。
赛阎王刚出献宁的院子就碰上从远处踱着步子而来的不悔。见到赛阎王双手合十,恭敬地鞠了一躬,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愁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赛阎王向来见不得别人这个样子,特烦气的挥了挥手说道:“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别在这吱吱呜呜的惹人烦气。”
不悔踟蹰了一会儿,赛阎王等的有些不耐,刚想抬脚走人,不愿意看这个游移不定的人,就听见他似乎是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有没有那种吃了就可以让人失忆的药?”
赛阎王知晓他和献宁公主的渊源,一听他要这个药惊了一下,但还是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你说的是忘情之药吧!”
不悔愣了一下,点点头,声音依旧如同蝇鸣:“这样的药,有吗?”
“你要做什么?自己吃?”
不悔摇摇头,他不会忘了她。
“有是有,但是”
“还请神医成全”
“”赛阎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瓷罐,扔给不悔,“呐,就是这个药了,这个是两人份,但是一点儿就管用,其中一份是给你的。”
不悔紧紧攥着药,向赛阎王道谢,想了想,又问了一句:“这个药可是有副作用?”
“副作用倒是没有,只是会忘记一些事情罢了,但是”赛阎王抬眼看着他,眼中十分严肃。
“但是什么?”不悔有些紧张的看着赛阎王。
“但是,若是这个药吃下去,想要恢复记忆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赛阎王不紧不慢的说着,眼中淡漠确是十分的骇人,“换而言之,解不了。”
不悔听着胸口抽痛了一下,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带着割裂的痛意,不悔案,暗骂自己,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两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忘情之药上,谁也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的献宁将二人的话一字一句都听在了耳里。
赛阎王看着不悔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谁会吃这样的东西?”
不悔武功修为颇高,赛阎王这种轻喃低语,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紧紧攥了一下手里的药,嘴角漫着一丝苦笑:“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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