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言锦以也低着头,沉默下来不再言语,良久才听得身侧之人缓缓说了一句:“好。”
言锦以勾唇笑着,拉着他的手:“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无声的摇摇头:“日后再不要做这样的假设了。”
言锦以扑进他的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
回到贤王府,言锦以悄悄的将飞双喊来,吩咐他去探寻献宁的下落。
此后三天一直到言锦以归宁的日子,两人过得甚是安逸,再没有什么事来烦扰他们。
若是在寻常人家。像言锦以这样的新妇,婆婆都肯定是要唤去立规矩的,贞太妃却连此事提都未提,还免了两个人的请安,直接放任两人。偶尔得空言锦以还会冲着萧止苏感叹一番:“都说嫁人首先要看家里的主母如何,我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能遇到母妃这样的好婆婆。”
萧止苏低头抿唇轻笑,看着得意洋洋的言锦以,似乎是隐忍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也许你婆婆是因为十分着急想抱孙子,所以才免了你去请安罢了。”
言锦以细细思量了一会儿,点点头,十分认真的看着萧止苏:“别说,你说的这事儿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毕竟你都这么大了。
不过这句话言锦以可没敢说出来。
两人在这里说着其他的可能性,就听见从霜从外面进来:“王爷王妃,太妃娘娘那边的周嬷嬷过来了,说是要请王爷王妃去一趟湘南院。”
两人对视一眼,言锦以嘴里弱弱的咕哝了一句:“真是不经念叨。”
萧止苏无奈的笑了笑,牵着言锦以的手往门外走去。
“你说母妃现在让我们过去,是要做什么呀?”言锦以认真的猜测着,身边的萧止苏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眼底似乎隐藏着一抹调笑。
言锦以也不管身边的人答不答话,继续猜测:“你说会不会真的被我们猜中了,会不会这次叫我们过去就是为了提点提点我们两个人?”
闻言,萧止苏嘴角的那一点儿笑意再也压不住,终于轻轻的勾了起来,这丫头恐怕是忘了明日便是她归宁的日子,若是他料想的不错,太妃应该是特意唤他们二人前
去询问此事,以防有什么不周的地方罢了。
到了贞太妃所住的湘南苑。言锦以在外踟蹰了一会儿,问道:“若是太妃真的这样问起来,我该如何回?”
萧止苏无奈的笑了笑,拉起言锦以的手:“放心,万事有我。”
得了萧止苏的话,言锦以这一颗心才算是彻底落了地。
贞太妃刚刚从念安堂出来,手里端着一盏凉茶细细品着,见二人进来,放下手中的凉茶,笑道:“没打扰你们两个人的正事吧。”
听了这句话,言锦以心中一紧,更加肯定贞太妃叫他们来要说的事情。
言锦以赶紧行礼,摆了摆双手急急忙忙回道:“没有没有。”
随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好,低着头等着贞太妃对两个人问话。
萧子苏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神态,此时见言锦以如此动作,眼底的笑意有些压不住,抬眼正好碰上贞太妃疑惑的目光,萧止苏调整好神态,恭敬的问道:“不知母妃唤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贞太妃笑着问道:“明锦明日归宁,你们二人可已经准备周到?”
言锦以听了这个话,身体一僵,默默的吞了口口水:“母妃放心,所有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已看过礼品准备的,并无错漏。”萧止苏清淡的声音紧随其后。
“那就好!”
原本贞太妃还想亲自为着礼品把把关,此时听到萧止苏的话,心中惊讶异常。
谁不知道他这儿子生性冷淡,现下竟然连归宁礼品,都过手操办,可见对言锦以是上了心的。
想到这里,贞太妃看向言锦以的目光不由得又多了份慈祥。
“行啦,我也就是问问这个事情。既然没什么事,便回去忙你们的吧。”贞太妃说完,便让身边的周嬷嬷扶着她回房。
言锦以眼底划过一抹惊讶,这与刚刚猜想的差太多了吧,枉她还装作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
两个人出来湘南苑,言锦以不解的抬头问道:“母妃就是为了这件事儿,特意将我们找来?”
萧止苏低头睨了她一眼:“嗯,不然呢?”
“和我们猜的差的也太多了吧。”
萧止苏低头垂眸,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在反驳
着言锦以说的话,并不是“我们”猜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猜测而已。只是这样说肯定会暴露他对她的可以逗弄,估计自己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立即噤声,生生忍住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言锦以迷迷蒙蒙的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那里已经微微透着凉意,可见有人已经早早起来。
早起的萧止苏并没有走远,言锦以窝在床上,听见窗外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又躺了一会儿,才缓缓下床,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停了说话,没一会儿门就被人给推开。
“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言锦以看着他笑嘻嘻的道:“你起的不是比我还早。你不在我身边,我便不想躺着了。”
萧止苏眼中带了一抹柔色,看她起身时身子晃了晃,赶紧上前去扶着言锦以,同时吩咐外面的人进来伺候洗漱。
进来的人是木槿,木槿向来沉默,很少多言语,干起活来却细致迅速。
很快言锦以便洗漱完毕,站在萧止苏面前,抚了抚衣服袖子,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要和我说?”
萧止苏拉过言锦以,眼中尽是温柔色,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猜的不错。”
言锦以扯着嘴儿嘻嘻一笑顺从的窝在萧止苏的怀里。
“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言锦以面露疑惑,能让贤王说大的事,定然十分严肃,“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