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得令,立即下去安排了。
凤卿酒亲自点了一盏灯,坐在书桌旁边,以手支颐,好整以暇地盯着战王。
楚因宸聚精会神地翻阅那些军务简报,看完之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凤卿酒眨眨眼,翻了翻手头的药方:“还在忧虑南疆那边的战事?”
楚因宸笑道:“本王将大青视为故土家园,何况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做不到像母妃一样。”
凤卿酒将写好的一沓药方收起来,吹了吹未干的墨汁,折叠在一起装在一只红木匣子里,打算交给那些第二军营的军医负责研究。
“水青昙志在争霸天下,倒是不输给那些英雄气短的男子汉。”
只可惜,苦了战王,在家国与血缘关系的较量中,他该何去何从呢?
不管选择哪一方,都会对自己造成一定的伤害。
楚因宸苦笑一声,揉了揉太阳穴笑道:“本王其实打算坐视不理,反正南疆那边,也打不到我们这里来。”
凤卿酒点点头附和道:“嗯,但是青国京城那边,水青昙一手培养了锦曦姑姑那样的权贵,可以顺利打入青国的皇室阶层……王爷就没有半点危机感?”
还有京城战王府,也是被禹王驱逐出去,在水青昙的默许和引导下,昔日门庭若市清贵无比的战王府,就这样远遁北疆。
楚因宸笑道:“那小酒觉得,我应该跟母妃对抗到底?”
凤卿酒讪讪地笑了笑,意有所指地回道:“这是王爷和母妃的关系,外人能说什么呢?”
楚因宸秒懂了,她这是……选
择了袖手旁观,不跟水青昙正面对上,但是对他,她饱含深情,跟自己一样绝对不会退缩和放弃。
楚因宸笑道:“退走北疆,原本就是我的计划之一,北疆占据了青国的半壁江山,而且军力击中,地形易守难攻,倒是南疆那边,威远侯不一定能守得住……”
凤卿酒凑近一步,紧紧拥住他结实矫健的腰身,口吻十分坚定地笑道:“不管青国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等黏虫危机彻底过去,凤卿酒特别配制的药水驱虫效果极佳,那些军医拿到药方之后,仔细研究一番,更是对她的医术赞不绝口。
这两天,不管贺菱华走到哪里,总是可以听到那些军医和玄甲军将领对王妃的赞美声和认可的笑声。
贺菱华气得很,心中又是嫉妒又是不甘,很想跟凤卿酒当众比试一番,但是凤卿酒不怎么搭理她,也极少在军中与她碰上。
几天后。
凤卿酒和战王确认黏虫危机已经结束,便乘坐马车准备打道回府。
留下一组暗卫在第二军营,暗中调查吉桑国内奸的事。
凤卿酒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一连忙活好几天功夫,她忙着给那些军医普及寄生虫和驱虫药的常识,嘴巴都快要说干了。
楚因宸心疼她,递给她一个保暖的手炉,将她揽入怀中安静地坐着。
不知何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古怪的骚动声。
随即赶车的车夫大喝一声,强行将拉车的军马停了下来。
前方有十几个蒙面人挟持着几个无辜的村民跑到官道上来,
示意那些被绑架的村民冲着马车跌跌撞撞地冲过来。
一旦那些村民撞到马车上,非死即伤,而且肯定会威胁到马车的安全,伤及乘坐马车的王妃。
说时迟那时快,楚因宸打起马车帘子,迅如急电一般飞了过去。
翻飞腾跃,楚因宸祭出登峰造极的武功,几个回合,就将那些无辜的村民救了出来。
而那些蒙面人,被他一掌一个劈死了。
劈死了……
就像用菜刀砍西瓜一样利落干净。
凤卿酒稳稳地坐在马车里,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这一幕。
她的瞌睡虫全部被那些蒙面人赶跑了,等楚因宸处理完外面的抢劫,便回到马车上,捉起案几上的茶壶,斟了一杯热茶压压惊。
啊呸,楚因宸根本就不需要压惊。
他武功那么高深,杀起人来宛如切瓜砍菜一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