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宜蓝似乎上了瘾,又给她夹了一块乳汁豆腐。
凤卿酒吃得肚子撑起来,见他乐此不疲地替自己夹菜,只能劝道:“我已经吃饱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不知为何,这句话说出来,凤卿酒隐约觉得自己有点婊里婊气。
明宜蓝得瑟地牵起唇角:“我偏要这样,只要我对你好,迟早有一天你会喜欢我的,对不对?”
凤卿酒哑然,她很想说,不是这样的,就算他对自己很好很好,她也不能违背真实的心意,欺骗他,玩弄他的感情。
凤卿酒轻咳一声,示意小丫鬟将餐桌收拾整齐:
“明宜蓝,其实我对你只是普通朋友,我没有想过更近一步的关系。”
她说得很轻,因为严格算起来,她的失忆是万蛇山庄造成的,她跟明宜蓝甚至不能做朋友。
明宜蓝一向我行我素,笑道:“我不在乎这些歪理。”
凤卿酒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将一口茶水喷出来。
这能叫歪理?
这个少庄主还真是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不肯听从旁人的劝诫。
也对,他向来亦正亦邪,不是江湖正道,对待男女之情也是强取豪夺,根本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
这日午后,凤卿酒便收拾东西,跟随明宜蓝一起下山回程。
明宜蓝还是雇了一架轻便的马车,二人坐在布设豪奢的马车里,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
明宜蓝知道她不喜欢靠人太近,就没有强求,反正他以前也不喜欢跟女人靠得太近,更不会破色戒。
凤卿酒坐车坐得昏昏欲睡,直到大中午,外面的太阳渐渐变得很晒,她打起帘子,掏出一块锦帕擦拭一下额头渗出的热汗。
明宜蓝倒是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在官道上纵横驰骋,清风拂过,拂动他身后飘逸的墨色长发。
美如冠玉的少年郎,打马游玩,在山野里驰骋,别有一番情致!
凤卿酒依偎在马车窗口
,望着不远处身姿笔挺,英姿矫健的少年郎,心底不禁升起一丝淡淡的羡慕。
她想到做到,便吩咐丫鬟取来一匹骏马,自己一跃而起,跳上马背,拉紧缰绳,一气呵成,冲着前方的官道疾驰而去!
明宜蓝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见到是她,心中蓦地狂喜,故意放慢速度,与她并驾齐驱,在官道上迎风驰骋!
山脚下有一座茶寮,凤卿酒驾着马一口气跑了十公里的路程,屁股都颠疼了,看到路边的茶寮,立即停下来。
“小二!来一壶热茶!有没有什么当地的特产?”
凤卿酒将骏马系在茶寮一旁的树干上,从兜里掏出碎银,淡定地递给茶寮小二。
小二急忙替她擦拭板凳和桌子,点头哈腰地笑道:“有有有!这儿的特产是酱豆腐干,我家茶寮的豆腐干,更是一绝!”
凤卿酒丢给他碎银子,示意他上一壶热茶和四碟子的酱豆腐干。
小二办事麻利,跑堂更是极为勤快,很快就将茶水送上来。
那明宜蓝也及时赶到,渴得不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拎起茶壶就给自个儿斟茶。
“啧啧!这山野村夫的茶叶,可真是差劲!”
明宜蓝嘴里嫌弃,却跟着凤卿酒一起品茗,吃酱豆腐干。
凤卿酒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照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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