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宸悄悄牵起她的小手,他常年练武,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互相磨蹭的时候有一种很特别的质感。
很磨人,很温暖。
凤卿酒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蓦地心口一甜。
橦楼将书画作品出售给白石画馆,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按照正常的市场价跟姜柒师傅商量一番。
之前的比试,让橦楼的才华在一众文人骚客之中名声大噪。
有些喜好字画的收藏家和附庸文雅的富翁,已经开始跟白石画馆打听他的来历和作品。
姜柒师傅吩咐掌柜给他包了银子和银票,恭恭敬敬地将战王和
战王妃一起送走。
回去的路上,橦楼向凤卿酒再三表示感激。
凤卿酒神色狡黠,俏皮地笑道:“你要是真的感谢我,不如以后就给王爷好好做事。你放心,王爷绝对不会亏待你!”
橦楼忙不迭地答应了。
知遇之恩,不得不报,他是那种知恩图报的老实人。
不会像聂书祺一样玩噱头,玩心机,或者狗眼看人低,总是摆着一副清高虚伪的嘴脸。
等橦楼回到战王府别院,夜幕降临,暮鸦还巢,街市里华灯初上。
战王府。落梅院。
萧亦姝正在慢悠悠地喝着新鲜熬煮的燕窝银耳粥。
莺歌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将今天白石画馆里发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家主子。
萧亦姝拧起清丽的秀眉,神色晦暗地问道:“你都听清楚了?”
莺歌不敢撒谎,急忙点点头,向天发誓,自己丝毫不敢欺骗主子。
外面的大街上都传遍了,茶馆里的说书人正在奋笔疾书,打算将当朝探花郎和教坊司琴师之间的爱恨纠葛写成一部一波三折的通俗小说!
“主子!奴婢打听到,今日王爷和王妃在一起,王爷做了白石画馆的裁判,处处维护王妃,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讨好她!”
“京城百姓都说……”
莺歌支吾一下,有点不敢继续。
萧亦姝差点将新做的护甲掐断。
她表面上装得文弱乖巧,实则美眸中蓄着一丝狠辣的杀机。
“说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莺歌被她吓了一跳,扑通一声,
利索地跪倒在地,回道:“京城百姓都说王妃将战王收服了!以后凤卿酒就是战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说完,莺歌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丝毫不敢直视萧亦姝的眼睛。
萧亦姝沉默一瞬,突然将盛燕窝粥的白玉瓷小碗恶狠狠地砸掉!
砰的一声!
瓷碗摔得四分裂,没有喝完的燕窝粥也流了一地。
萧亦姝神色扭曲:“该死的贱人!她凭什么!”
明明怀孕的人是她,获得战王重视与呵护的女人也是她!
凤卿酒这个贱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失败者,应该乖乖滚出战王府,永远不能再回来!
偏在这时,玄钰来到落梅院里。
他身形挺拔,略显瘦弱,长得芝兰玉树昳丽如画,光从外表看起来,他跟楚因宸一模一样,难辨真假。
萧亦姝看到他,故意气呼呼地别过脸去,故意没有搭理他。
玄钰像往常一样,亲自将保胎药给她送过来,亲眼盯着她服下。
但是这次,萧亦姝跟他耍小性子,闹别扭,死活不肯服药。
玄钰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只能干巴巴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萧亦姝顿时眼眶一红,委屈地掉下泪来。
她不说,就想让战王自己猜。
玄钰不敢暴露自己,只能少说多做,亲自拿着保胎药,拣了软塌旁边的位置坐下,将小巧剔透的药丸递到她嘴边。
却不料,萧亦姝狠狠一巴掌将玄钰的手拍开,冷笑道:“王爷!你去追着那个凤卿酒好了!何必来关心我?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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