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表示赞同,附和道:“橦楼的画,更有风骨,更为奇绝。而聂公子的画,有点媚俗,有些……匠气太重。”
姜柒看向神色张扬而又得意的聂书祺:“探花郎!你觉得呢?”
其实聂书祺临摹惯了。
他无法做到自成一家,在遇到橦楼之前,他就是一个平庸书生。
幸亏他遇到了傻白甜的琴师橦楼,凭借自己高超的模仿能力去一遍遍临摹橦楼的风格,如此,久而久之,便在京城打出不菲的名气。
聂书祺对自己很有自信,得瑟地笑道:“诸位!我早就说过!橦楼的书画都是抄袭我的!”
如今就凭这一幅比试的书法和簪花仕女图,大家都能猜得出
来,橦楼公子是如何盗窃他的构思,模仿他的风格!
凤卿酒突然快步上前,指着橦楼的簪花仕女图笑道:“橦楼抄袭你?聂公子似乎有点大言不惭!”
聂书祺顿时心中一紧。
每次战王妃出场,他心底都会猝然间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果然,凤卿酒指着仕女图中的辛夷花笑道:“这花,只有四瓣。橦楼公子的画法是对的。”
反观聂书祺的画作,却花了足足五瓣。
如此精妙的细节,如果橦楼公子真的抄袭对方,怎么可能凭借自己的领悟能力画出最准确的花姿?
而聂书祺,缺乏生活常识,缺少观察力,空有其表,不得其神。
充其量就是个卑劣的模仿者!
周懿大学士和唐昭明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凑上前来,将两幅仕女图中的辛夷花仔细数了数。
果然,还是战王妃眼力最佳!
聂书祺画中的辛夷花,确实多了一瓣。
突然有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拙劣。
凤卿酒双手环胸,风姿飘逸。
她淡定自若地替橦楼公子证明清白:“诸位!以前橦楼公子跟探花郎确实有点交集,曾经做过朋友。”
“但是如今,橦楼公子早就学会放下,学会断舍离。”
倒是这个聂书祺,紧紧扒着对方不放。
企图用橦楼公子的落魄来反衬自己,企图将橦楼变成众矢之的,不惜利用舆论压力来给橦楼泼脏水。
顺便凸一下自己多才多艺,性情旷达清醒的人设!
只可惜,聂书祺的人设
是假的。
往事不堪回首。
凤卿酒也不愿意当众撕开橦楼公子的旧伤疤,便点到为止。
聂书祺先是气得俊脸涨红,俊眸中迸出狠毒的戾气!
被凤卿酒当众揭穿之后,他又急又妒,忍不住恨恨地质疑道:“王妃!你为何故意帮着橦楼?是不是……你跟这个劣徒也有什么首尾?”
话音刚落,就被楚因宸一巴掌拍飞!
楚因宸将凤卿酒护在身后,盯着聂书祺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
聂书祺横飞出去,撞在白石画馆的廊柱上。
一瞬间,撞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姜柒师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无遗憾地叹息道:“探花郎!虽然你有几分才华,但是性子狂妄,刚愎自用!”
如果聂书祺只是性子狂,便也罢了!
文人骚客多狷狂之辈。
但关键是,他处处陷害橦楼,在众目睽睽之下别有心机地抹黑对方。
“橦楼的人品,确实比你高出一截。”
聂书祺从地板上爬起来。
唐昭明于心不忍,急忙伸手扶了他一把。
周懿大学士故意曲解姜柒师傅的评论,冷笑道:“姜师傅!今日当着战王的面,你当然不敢实话实说!鄙人倒是认为,探花郎的书法绘画都是自成一绝,担得起才子的美誉!”
凤卿酒立即反驳道:“是啊!牛尾巴画错了,辛夷花也画错了!这就是所谓的青国才子?这就是所谓的进士表率?”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沉默了。
聂书祺输了比试,这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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