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找了个地方,换下身上的伪装,萧流醉看着他脱下裙子略有些失望。
左言当做没看到,放心,以后都没有第二次了。
夜晚降临,几个人换上了黑衣,夜探皇宫。
皇上的寝殿很好找,外面的侍卫由轻功最好的苏轲引开。
萧流醉则是趁着这个时机带着他进去,说是简单,带着一个不会武功还不老实的大男人,好几次都快被发现了,路途坎坷的终于到了乾华宫。
“皇兄。”
左言有点不敢相信灯光下这个脸色惨白消瘦的男人是那个威严的皇帝。
临走前,这个人还无奈的训斥他儿女情长,没好气的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赶紧滚。
再次见面,却什么都变了。
朱烨抬头,眼神平和,“阿弟回来了。”
左言内心突然涌起酸涩感,“哥,你这是怎么了。”
朱烨拍着身边的位置,左言走过去,“你…”
“无碍,生了一场病,在外面玩的怎么样?”
左言皱眉,“扇子已经找到了,哥,太医怎么说。”
扇子交到了皇帝手中,朱烨仅仅是看了一眼,“连我的话你也不信?”
这张脸,这气色,让他信不起来。
“最近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也听到了?”
“嗯。”
“赵家和姜家秘密联合,这事我早就清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朱烨一边说话,一边还在批改奏折,手即使在抖,落在奏折上的字迹却丝毫看不出。
而朱烨和他说话的时候,很少用上朕,这个称呼。
左言磨砚问道,“哥,太后是怎么回事。”
朱烨沾了墨,在有奏折上圈了一个圈,“你我非老皇帝亲生。”
左言的手顿住,“太后说的是真的?”
“太后的性子从年轻到现在,除了儿女情长,大约什么都不会。”
左言对于这点非常赞同。
“太后年轻时受过一阵恩宠,之后备受冷落,三年一次的回家省亲和恰好借助于郑府中的表哥一夜风流,而她在一个月后,被检查过怀有身孕。”
朱烨一边说着,点了点他的手,示意他继续研磨。
“太后以为这是她和那男人一时情难自控,其实,这不过是郑家主的手段而已,为了让郑家荣辱不衰。”
然而,皇帝光是儿子就有二十多人,更遑论公主,太后在生下第一个儿子时,确实为她带来一阵荣宠,但是相比较,她更爱那个偷偷摸摸的只能暗中发芽的表哥。
直到第二个儿子降生,太后更是把一颗心扑在了那个野男人怀中。
帝宠不在,更遑论儿子。
太后大约也是怕人知道他们非皇帝亲生,所以从最开始的喜爱,到第二个儿子降生后的恐惧。
朱烨之所以如此溺爱弟弟,因为至少在儿时的记忆中,他是有过母妃,而朱胥,他得到的从来都只有冷漠和谩骂。
左言消化着这个消息,看来,这个未曾谋面的表哥才是牛人。
“那姜鹤儒是谁?”
朱烨抬头,眼中含笑,“你在想什么?”
左言指尖沾了墨,染黑了指甲。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吗?
朱烨合上奏折,挑了挑灯芯,表情在灯光下冷淡,“那个男人早就病死了,姜鹤儒?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这真是一出年度大戏,左言又不禁想起那个流落在外,还没有身份的真儿子。
等夜晚回去的时候,左言也没搞清楚皇帝哥到底想让他做什么,只是说,让他明日辰时入宫,金銮殿内,他有要事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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