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智道:“昨天晚上我问了一个跟我们年纪相当的小药童,据那小药童说,他们家族的老族长是我们大哥的外曾祖父,其将族长之位传给了我们大哥,所以我们大哥就是他们的现任族长了。”
闻人司“哦”了一声,心说他倒是完全没有想起来可以去找这儿的同龄人去打听一些事情。
接着,闻人司又问:“传闻中大哥是母后当年为父皇诞下的长子不是吗?母后母族是萧侯府呀!怎么会有姓张的娘家人?”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兴许是有什么不能说与外人知的内幕吧!”闻人智这般说罢,紧接着就压低了声音对闻人司说道:“有关母后的事情,千万不要轻易去问旁人,免得旁人以为我们别有用心!”
“可我们又没有要做什么坏事。”
“我们是没有,但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这就是我们出身于皇室的人的生存之道。”
“嗯,我明白的……”
闻人司应答的声音有些发沉。
他只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
昨天他醒来后,身体很快就恢复了,晚边跟着这庄子里的人去处理了菜园,还喂了鸡鸭,摘了果子,虽说在这之前他没有过过这般的生活,也觉得这般事事都亲力亲为有些过于累人了,心情却十分的自在。
比起从前一言一行都要看人脸色行事,还时常会遭人言语欺辱的日子来,他更为喜欢这般的生活。
因此,他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又冲闻人智说道:“八弟,我们以后要不要离
开京城?”
“离开京城我们能去哪儿?”
“史书上那些皇子,不是都能拿到一个封地,然后远离京城去生活吗?”
“嗯,但那需要等到我们成年后。”
“那等到成年后,父皇若是愿意给我们一个封地,我可以跟八弟去一个地方吗?”
“……”
闻人智笑了笑,心说那么久远的事情,他也说不准。
不过他们再不堪,也是父皇的血脉,是皇子,父皇按理说是会遂他们所愿的!
这般思罢,闻人智就对闻人司说:“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眼下我们想再多也没有用处。”
闻人司重重点了两下头。
当天,张云亭并没有再来庄子里,这意味着君玉是应允他们在庄子里面再住上几日了,因此此后的几日,他们在庄子里过得是格外惬意。
且这期间,闻人智还对学医生出了极大的兴趣。
闻人司则整日跟着庄子里的张家小辈们在摘果子清理庄子。
晃眼五日后。
张云亭再度来庄子里接他们两个的时候,闻人司整个都黑了好几个度。
这让张云亭是颇为头疼,“今日皇上会到廉王府里见你们,但愿皇上瞧见你们后,不会觉得七皇子你晒黑了,是因为我们的人没有把你照顾好。”
“放心吧,父皇有些年没有见到我们了,估计都不知道这之前我黑不黑,所以父皇是不会因此怪你们的。”
“……”
张云亭因那话细看了闻人司几眼,而后就没再言语了
。
这两孩子虽然是出生在旁人羡慕不已的皇室中的,过得却不如寻常人家的孩子幸福啊!
待他把闻人司闻人智兄弟二人接回廉王府,闻人煜已经坐在苏梨他们住的那个院子里了。
闻人司闻人智以往每次远远见到闻人煜的时候,闻人煜都是一脸病态,因此他们鲜少听到闻人煜说话。
虽说此前在廉王府里偷窥到了一次,但此时他们还没走入那厅中,就远远听到了闻人煜爽朗的笑声,脚下步子还是立刻就停了下来。
张云亭在后面等了片刻,忍不住催促他们道:“二位殿下快些进去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他们这才迈开步子应着头皮走进去。
入内后,他们看到的是一幅十分温馨的画面。
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齐齐围在闻人煜面前,闻人煜正看着他们笑得合不拢嘴。
那样的画面对闻人司闻人智来说都是十分陌生的,因此他们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垂首上前去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