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基本是半个月一封,我也时常给她写信回去。”
“她那边可还顺利?”
“按她信中所言是挺顺利的,不过她近来好似奔走与乌溪城跟临水城两边,十分的忙碌。”
“哦?这么说临水城那边也已经开了一家瑾瑜坊起来了?”
“东家你还不知道的吗?”
贝桐问罢这话,略显小心翼翼的看了苏梨一眼。
心说新开一家分铺这么大的事情,姐姐怎么都没有跟东家商量商量!
虽说她们表面看是与东家合作的方式,可除去款式是出自她手外,布匹以及铺子内的人员,还有开铺子时的一些准备工作,都完全是仰仗了东家的人。
没有东家相帮,靠她们自己是绝对不行的!
但她显然是想多了,因为苏梨稍作寻思后,对她道:“乌溪城那边送来的那些与各个铺子相关的信件,都是先到阿铭手里,然后由阿铭送到我们手里的,但我鲜少看,都是玉儿帮我看的,许是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有与我说吧。”
“这样啊……”
贝桐稍稍安下了心。
只要不是姐姐没有告诉东家就行。
此后苏梨又在瑾瑜坊里待了有小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叫她意外的是,她跟阿铭回到红馆时,那柜台里面除去陈华外,竟然还有她家玉儿。
她忙快步走过去问:“玉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从宫里出来了?”
“昨日岳母出了时,父亲让我早些出宫来。”
“哦……”
苏梨心说他平日里也是
随她一起唤母亲的,此时会特意换做岳母,该是想与皇上区分开来吧。
而后,她就对阿铭说:“既然玉儿都来了,我就与他一起去阮府了,明日我先不过来,此后你每日都让人去与我说说几处楼里的情况吧。”
“好。”
阿铭应罢将他们送上了放在后门的马车。
而后马车内,君玉对苏梨说道:“今日红馆门前的事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也传到了父亲耳中,他说你这桩事处理得很好。”
苏梨眨眨眼,暗自揣摩了一瞬,就问:“皇上可是也觉得那有关我欠缺银子打点的传闻,是有人故意传出去的?”
君玉点头。
苏梨遂又接着问:“那皇上他也如我一般,觉得放出那些谣传的人,是想要败坏我们父亲的清誉吗?”
“这一点我与父亲看法都跟你不同,我们觉得那放出谣传的人,是奔着败坏我们的清誉来的。”
“我们的清誉?”
苏梨一愣。
她倒是完全没有朝他们自己身上想过。
就听君玉不急不缓的说道:“阮大将军死时便是遭人构陷,声名狼藉,最糟糕的境地了,而如今案子被翻转,污名得以洗清,那点小事根本动摇不了他的清誉,所以放出那些谣传的人目标定然是在活着的人身上,比如有人想通过这桩事来毁你清誉,使你日后无法顺利坐上后位。”
“呃,后位什么的,我还不稀罕呢!”
“你不稀罕,可旁人稀罕,且那后位在旁人眼里便是正室。”
“……”
苏梨眉心
一拧。
后位她是不稀罕,可玉儿的发妻那肯定只能是她的!
且妾室什么的,她也是不会让旁人塞到玉儿身边来的!
似窥到了她的心思,君玉立刻将她揽入怀中,道:“我早已与父亲说过不会纳妾了,也在此前与那些大臣们私下相见的时候,向他们表达了我此生只会有娘子你一人的心意,只要我们不给旁人玷污你清誉的机会,日后旁人便没有机会来逼迫我纳妾封妃。”
“嗯……”
苏梨仍旧紧紧拧着眉。
纳妾封妃什么的……
本来是应该与他们没有半分干系的。
不过事到如今,她在不乐意,也没有法子了!
为此,她又问:“这桩事会是连家的人所为吗?”
“未必。”君玉摇摇头,“娘子可还记得此前在乌溪城怂恿食香楼的掌柜行事的那批人,他们显然并非连家的人,至于他们会是朝中哪一派的,目前我也还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这桩事若非他们所为,就是与他们立场相差无几的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