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对上他们的确是没有半分敌意,但今日的定国候府里人多眼杂,他们在这样一个地方卸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着实有些不合适。
似猜到了他们的顾虑一般,安拓又对他们说道:“这周遭因为靠近恬儿的住处,别说是今天这样的日子了,便是平素,除去贴身照顾恬儿的人外,也是没人会过来走动的,所以你们无需担心,”
听了这话,苏澈跟苏沐又齐齐看向了君玉,在君玉掉头冲他们缓缓的点了一下头之后,他们才相继卸去脸上的人皮面具。
比起是女儿身的苏梨来,身为男儿身的他们兄弟两个,要与他们的父亲阮慕洵更加的相似。
不论是容貌,还是身形,都没有什么差别。
但跟上过战场,单过兵御敌的阮慕洵比起来,他
们气质稍显不足。
可安拓还是盯着他们兄弟两个看了很久很久,只不过他虽然在专注而认真的反复看他们兄弟两个,那目光落在他们兄弟两个身上,却让他们觉得安拓是在通过他们看向别人。
因此在安拓神色复杂的收走目光后,苏沐立刻就问出了一句,“侯爷过去跟我们父亲关系很好?”
安拓笑着摇了摇头,“老夫过去与你们父亲啊,是世人皆知的死对头,一来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十分精通行军作战,抢走了不少本该属于老夫的殊荣,二来是因为他太过棱角分明的个性让老夫不喜,那个时候的老夫就已经是个为了护住家人而不得不变得圆滑狡诈的人了,可他却无论面对怎样的威胁,怎样的后果,都始终正直得如同磐石,不过在他含冤入狱后,老夫掩人耳目的去狱中见过他,竟意外的与他相谈甚欢,如同忘年之交一般啊!那后来……老夫每每想起他,就是满心的懊悔啊!悔为何没有早些放下成见与他交谈,还想着我与他说不定真能成为忘年之交!也说不定能够改变他的命运,以及他们阮府上下所有人的命运……”
说到这里,安拓又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收了声。
因为他把那话说出口之后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便是皇上都没能改变与扭转的局面,他能有什么作为呢?
他的这份心思,君玉跟苏澈苏沐他们都不难猜到,所以他们在来回对视了一番后,苏澈
苏沐就十分有默契的相继把人皮面具带回去了。
而后,过了许久,安拓又对君玉说了一句,“眼下的局势,老臣还无法公开表明立场,不过日后殿下成为储君之时,老臣定会站到殿下这一边。”
“令夫人……”君玉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同意吗?”
“……”
安拓似有些意外,君玉在听了他那如同在表忠心一般的话之后,竟然只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也就一时没有言语。
君玉遂又继续对他说:“听闻侯爷与令夫人感情十分的好,我与我娘子感情也十分的好,遇上这般的事情我定会征得她的同意,而夫妇意见一致家庭才能和睦,家庭和睦了在面对很多事情时,才不会出岔子。”
他声音不高,面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平淡。
像是在随口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但安拓还是听出来了,他这是在确定日后他们定国候府会不会给他添乱子。
毕竟他们定国候府的老夫人是连家的小姐,就意味着他们定国候府的后辈也都是连家的后辈。
所以他那话等同于是在问他们定国候府所有人的立场!
也像是在暗示,若是他们定国候府不能上下意见一致,就不能为他所用!
因而安拓心下稍稍有些激动了起来。
看来这位长在乡下,在史老被皇上派过去之前,并未接受过多少正规教育的大皇子,远比他所想的要聪明!心思也远比他猜想的要通透!
这是他们炎凰国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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