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钊看着这样的她，莫名就想起了幼时在她跟父皇跟前，看她跟父皇和乐融融的样子。
凤灏则眨着眼冲凤菁问：“为什么啊？祖母不是都逃了吗？怎么被皇爷爷劝一劝，就又回来了啊？”
“女儿心，海底针，灏儿你这个年纪是不会明白的！”
“哦……”
凤灏撇撇嘴，心道他得快些长大才行了，不然都跟不上祖母的话，没法儿好好的跟祖母聊天。
但接着凤菁又突然对他说道：“哀家当时与先皇分开后，就一直在琢磨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弱女子都能那般上心的帝王，怎么可能对整个国家的老百姓的苦难视若罔闻呢？所以哀家为了更加了解他，入宫去参加了选秀，最后哀家也变成了那一次唯一中选的秀女，还是先皇亲自选中的呢……”
说到这里，凤菁
抿着嘴满脸幸福的笑了良久，才又继续说道：“后来哀家问过先皇为什么会选我，先皇他就说，是不能放我回去再次离家出走……”
这之后，凤菁还说了许多跟先皇有关的事。
那些都是凤钊从前不成听说过的事情，所以凤钊听得十分认真。
连凤灏最后也没有再提任何的问题了。
不过……
等到凤菁终于说完，凤钊终于是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
母妃过往鲜少与他提及跟父皇相关的事情。
即便父皇还在世的时候，母妃也都鲜少提及那些往事。
为何今日却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就与他说了这么多？
但他委婉的探问了一两次，凤菁都始终没有正面答他话，他只好作罢。
此后，在临近新年钟声的时刻，凤灏已经在凤钊怀里睡着了，凤菁才极轻极轻的对他说道：“近来哀家时常会梦到先皇，这虽然与此前哀家久违的见到了皇上有关，也直觉告诉哀家，哀家可能……”
后面的几个字，凤菁还没有说出口，凤钊就急急打断了她的话，“母妃近来身体愈发不好了？”
凤菁也没有瞒他，“此前太医院的人换了哀家的药方后，哀家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太医院的人！”凤钊咬牙切齿的说罢这几个字，就道：“母妃既然已经察觉到太医院的人送来的药有问题了，我们就能想办法解决的。”
“……”
凤菁却摇了摇头，对他道：“这些年，皇上一直在连家
人的掌控之下，哀家与你又何尝不是呢？不过你身在宫外，有你外祖家的人护着你，连家的人到底是不敢明着去对付你，可哀家身处在全是连家人的后宫里，太后该知道哀家会有所察觉的，今夜却还是应允了你们来陪哀家守夜，她这是在告诉我们，即便哀家将什么都告诉了你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早已受够了这些年做任何事都在连锦璃的掌控之下，所以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的全部对钊儿说了。
即便这最终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能让钊儿他们再提高一些警惕！
谁想凤钊却在短暂的慌乱了一瞬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条理分明的分析道：“母后在知晓母妃你会告诉我一些事的情况下，还放我跟灏儿前来春熙宫了，这说明太医院的人在母妃你的药里面做的手脚，不是能够轻易解决的，比如他们下在皇兄身上的那种唯他们手里才有的解药！也就是说，母后还是在打用母妃你来控制我不要胡乱行事的算盘。”
他说的这些，凤菁自然是也已经想到了的。
因此在他话音落下后，凤菁就道：“先皇去后，哀家已经苟延残喘这么些年了，所以哀家的想法是，若你们会因为哀家在宫里而受连家人控制，那么哀家便……”
“母妃！”凤钊打断凤菁的话，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母妃相信我，我有办法改变这个局面，不会让母妃成为连家人拿来控制我，还有皇兄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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