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时英跟君良一起从房里出来。
君良从旁拎了两张椅子,跟张时英一道坐在了一侧,才冲楚威问:“你夫人来时脸色就不太好,这会儿仍没有缓过来,真不用先去医馆那边休息休息吗?”
楚威摇头,“她近几年都是这般的状态,等稍后再去那边就可以。”
“哦。”
君良点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宁婉君一眼。
前面楚威把宁婉君带来的时候,他乍一看到宁婉君就有些惊讶,心道她不仅只改了姓,没有换名,这连容貌也没有半分遮挡,这些年竟然也没有出事!
毕竟她整个人虽然病恹恹的,神色十分的憔悴,可她容貌还是保养得极好的,只是稍稍比他曾见到过的皇后娘娘瞧着要成熟那么一些罢了,脸上并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
似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宁婉君在看向他柔柔笑了一下之后,启口缓缓说道:“我当年自入了他们楚家后,就几乎没有外出过,这一遭算是我人生中的第二次长途跋涉,所以良公公无需担心,除去自己人外,我见过的人屈指可数。”
她声音很温柔,也很好听,所以尽管她是笑着说那些话的,还是叫在场的人听得无比的心酸。
她本是天之娇女,本是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的人儿,却跟笼中鸟一般过了
十几年,怎能叫人不感慨!
加之她这十多二十年里,还一直病恹恹的,终日把药当饭吃……
想到无比心酸,苏梨开口与之说话时,声音里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夫人在你夫君回去接你之前就出发前来我们乌溪城了,是奔着来见我家玉儿的吗?”
宁氏没有立刻回答,仔细看了她两眼,才转而看向君玉道:“是啊!兄长他们来乌溪城这边后,我总是不断想起从前跟晚如相处的那一段无比短的时光,终日心神不宁的,索性也就过来了……”
顿了顿,宁氏又说了一句,“我无论如何都想来见见晚如跟煜哥哥的孩子。”
乍听到那“煜哥哥”三个子,苏梨恍惚了一瞬,才想起来当今皇上就叫闻人煜来着,然后她就听见宁氏对她家玉儿说:“你跟晚如很像,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十分的像,不过……晚如她比起你来,给人的感觉要柔和了许多,即便是在她即将代替我入宫前从我父亲口中知晓了全部的真相,她也让人代我很温柔……”
再度停顿下来后,宁氏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眼里也泛起了一片湿意。
楚威似乎担心她会哭,立刻递了手帕给她。
她却推开了。
然后又看着君玉说道:“我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子撑了这么多年,就是想弄清我父亲当年没有与我说清的那个安排与计划究竟是什么,又究竟能不能达到他当年说过的效果,但这些年从京城传到我耳中的几乎都
是不好的消息,我已经等得快要绝望了,觉得我父亲他们是平白把晚如给搭了进去,什么好都捞不着,可自我知晓晚如尚有血脉在世,且煜哥哥还为你做了诸多的安排时,我就知道一切都还有希望,晚如不会白死,我父亲……还有那些跟随我父亲相继遇害的人,也都不会白白牺牲……”
说到这儿,宁氏到底是没有忍住落了泪。
楚威忙用手帕替她擦眼泪,嘴上还忧声说道:“婉妹你才刚长途跋涉到此,情绪不宜起伏过大,不若我们明日再来与他们说话?”
听言苏梨便知楚威是在担心宁婉君身体吃不消,便也附和着他的话说道:“夫人不若去医馆那边歇息上一晚,明儿我们再来好好说话?”
她想见宁氏,是希望宁氏能多跟他们说一些玉儿他母亲的事。
毕竟玉儿想要多了解他母亲。
但宁氏眼下的状态,显然是不适合说太多话的。
好在她跟楚威相继开口后,宁氏也没有再逞强,点着头应下了。
苏梨倒也没有立刻就让他们过去医馆那边,而是唤了张宗英过来吩咐道:“你去让学叔给他们夫妇俩准备一个房间。”
张宗英应声而去后,苏梨又对宁氏说道:“在我们入京之前,夫人还有许多时间可以与我家玉儿说话的,所以夫人还是把调理身子放在首位的好。”
说完,苏梨顺势又问了宁氏一句,“夫人不是想看到那些人的安排奏效的那一天到来吗?不若试着去打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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