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酌立刻就指着老者冲她介绍道:“这是家师,你跟君玉该唤他师祖。”
“哦,师祖好。”苏梨笑着打完招呼,就自顾自的说道:“玉儿今日进山去史老那里了,我方才已经让人去山里报信了,他应该快要……”
后面的“回来了”三个字,苏梨都还没有说完,她就因听到了团子的叫声而转头看向外面。
就见君玉手执一把透明的伞,缓步归来了。
那伞是她给的。
她迎出去接过伞后,才发现又开始下雨了。
就盯着绵绵的雨幕冲君玉说道:“下雨天山里应该潮湿得很厉害吧?史老到底上了年纪,住在山里没问题吗?”
君玉正要回答,又听得她说:“这雨好似还要下上好些日子。”
“老师说问题不大。”
“哦……”
苏梨拧拧眉,随后才猛然想起堂屋里的一众客人来,忙把君玉往堂屋里面领。
待她将君玉拉到阎风凌面前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介绍,阎风凌就捋着白须盯着君玉的脸说了一句,“这孩子真真是像极了婉儿啊!”
他这话一出,那些原本围聚在宝宝们身边的人就齐齐转身看向了君玉。
这时,君玉跟苏梨才知道,张晚如入宫后的名字叫萧婉君,在师门的名字则是婉儿。
毕竟往常厉清酌在他们面前提及张晚如的时候,都是直接唤小师妹的。
而张家的人又是直接
称呼的晚如,或是小小姐……
在他们暗暗寻思的功夫里,阎风凌等人对着君玉七嘴八舌的说道了起来。
当然,阎风凌是没怎么说话的,主要是旁人在很激烈的说道。
等到那些人都说道完了,君玉才开口面色淡淡的说道:“寒舍简陋,着实有些怠慢各位,还望各位能随我们移步城里的宅院去安置。”
他话音刚落,阎风凌就摇摇头,道:“我们都已经在城主府里住下了,今日只是过来看看你们罢了。”
君玉皱起眉,心道他们既是特意来见他的,他自然得好生招待一下他们,可眼下他们家中的房间又着实不够用来安置他们所有人……
头疼中,他听得厉清酌说:“等此后你们那山沟里面的山庄建成了,就能好生招待他们了,所以如今就还是让他们住在我城主府里吧,这之后你们夫妇两个也抽空去我城主府里住上几日就行。”
“这般也好。”
君玉点着头说罢,在阎风凌将小辈打发到堂屋外面去了,才与阎风凌、厉清酌一道落座。
这时张时英跟君良才从房里出来。
互相打过招呼后,张时英出人意料的直接冲阎风凌问了一句,“阎老先生当年将晚如收入门下时,可是就已经知晓她身份了?”
阎风凌显然也没料到张时英会问得这般直接,静默了好一阵儿,才缓缓捋着胡须点了头,然后歉然道:“说来惭愧,当年对上先皇送到老朽手中的那封信,老朽实在无法拒绝
。”
过往他们生出的猜想得到证实,张时英眼里一瞬间生出了愤怒、不满、心疼等诸多情绪。
但他正准备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好跟阎风凌打听打听自家小孙女以往在师门里的情况,阎风凌就在低低叹了一口气之后,自顾自的与他们说道:“其实……在婉儿做出要入京去报恩那个决定的时候,我已经把真相全部告诉她了……”
“什么?”厉清酌一脸愕然,然后是不解,“小师妹在得知萧老侯爷并非她的恩人,而是将她从亲人身边带走的罪魁祸首后,还选择了回去报恩?”
“嗯。”
阎风凌点着头应罢,朝张时英看了一眼,就道:“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相信,可那是事实,因为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视她如自己的亲孙女,发自肺腑的不希望她卷入宫廷与朝堂的争斗当中去,也希望她能直接回张家去与家人团聚,可她说萧老侯爷当时是真的救了她,她有回去报恩的必要,而她也想知道照着先皇与当今皇上的布局走,是不是真能拯救这个早已一团糟的国家,所以……”
话末,阎风凌面色沉重的收了声。
看得出来他对于没有劝住张晚如是相当懊悔的。
而张时英听罢他的话,重心却放在了张晚如早在进宫之前就知晓了一切,或许还早已知道了他举张家之力在全世界寻她,她却完全没有传过任何消息回张家,只在身死前将能够证明她身份的玉佩留给了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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