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苏氏又冲苏梨说道:“你与尚衣局的人合作了,日后就会与更多宫里的人,还有京城里的人牵扯上关系,需小心一些。”
苏梨点头,“母亲放心,我会拿捏好分寸的。”
说完,苏梨才去问君良,“爹对尚衣局的人了解多少?”
君良想了想,摇头,“我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没怎么跟尚衣局的人打交道,不过……”
顿了顿,君良看向君玉犹豫了一瞬,才又略显迟疑的说道:“余嬷嬷与尚衣局的曲嬷嬷过往情如姐妹。”
听得“余嬷嬷”三个字,君玉眉眼一动。
君良忙与他说:“其实有关余嬷嬷,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机会与玉儿你说……”
见君良欲言又止,君玉凝目看了他两眼,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君良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等到晚饭过后,君良随君玉进到书房里面后,才与君玉说道:“其实当年余嬷嬷将玉儿你托付给我的时候,就已经与我说了她时日无多。”
君玉薄唇轻轻抿着,半晌都没有开口。
良久才极低极低的问了一句,“她当时身体并无问题吧?”
君良“嗯”了一声,又说道:“当时我听她说那话的时候,也下意识的想过她身体并无任何问题,为什么会说出时日无多了这种话,不过在
我带着你离宫之后,我就明白过来了,她是想要斩断旁人追查到你在宫中生活的痕迹,所以……”
后面的话,君良没有说出口了。
君玉则微微低下了头,周身拢着凝重。
君良一言不发的在旁陪他站了片刻,就在瞧见苏梨从外面探头进来查看情况时,朝苏梨走了出去,然后压低了声音与苏梨说道:“余嬷嬷对玉儿来说,该是如母亲一般的存在,此前他时不时的就会提及余嬷嬷,总说想知道余嬷嬷的近况,眼下他该是没那么快接受余嬷嬷已经不在人世了……”
苏梨紧紧眉,也没去多问君良有关余嬷嬷的事,只在君良从她身边走开后,进到了书房里面去,然后带上了房门。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时,君玉挑目看了苏梨一眼,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待苏梨坐到他腿上,他启口低低说道:“我幼时就常年毒发,许是每每毒发的过程都十分的痛苦,我对于两三岁时的记忆都还记得十分的清楚,那时若没有余嬷嬷,我定是无法好好撑过来的,且那时余嬷嬷总会一边设法缓解我的不适,一边不停的告诉我,疼痛虽然会过去,但是一定会卷土重来,然后反复不停的告诉我,无论以后多辛苦都必须好好挺过来,还在爹带我离宫前,与我说了她会在宫中等着我……”
说到这儿,君玉稍微停顿了一瞬,再启口时,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其实那时我虽小,却已经从余嬷嬷当时的语气
与笑容中读出了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一事实,但我与爹离宫后,每每快要撑不过去时,她就是我咬牙撑下去的信念,似乎我只要撑过来了就一定能再见到她,然后报答她对我的好……”
再次收声后,君玉就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而苏梨安静的坐在他腿上,眼眶红成了一片,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
她本就很心疼玉儿幼时的遭遇,此时听了玉儿的话,对年幼时的玉儿更是心疼得厉害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玉儿余生都能够平安顺遂,再也不要卷入任何麻烦的事情与痛苦的事情里面去了。
可是玉儿的身份,还有玉儿仇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终有一日是要卷进去的。
既然避无可避,也就只能努力变强,然后化解所有难题了!
苏梨默默攥紧了双手,良久才懊恼的开了口,“今天我该问问那三人叫什么的,说不定她们之中就有叫曲嬷嬷的呢?”
君玉此时心境已经平复下来了,闻言只淡淡笑着说了一句,“若真有,不用娘子你问,对方也会主动表明身份的,毕竟与余嬷嬷情如姐妹的人,肯定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爹把我带出了宫,她可能会想见我……”
话末,君玉却又轻缓的摇了一下头,然后又说道:“余嬷嬷倒是从没有叫我见过任何人,也有可能连与她情如姐妹的曲嬷嬷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苏梨拧着眉看了他一眼,心道明日那三人见到玉儿了,应该就能揭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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