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厉清酌与进城去城主府的那个张家小辈一道来了。
他刚到,君明忠也来了。
在旁人看来,定会觉得君明忠是冲着他来的。
碍于六婆跟君玥在场,他们也没有在饭桌上就开始谈话,等到晚饭过后才进到书房里面去说话。
“昨晚在你们君家村偷窃又放火的人,是衙门的人。”
听了厉清酌开门见山的这句话,苏梨是重重舒了一口气。
衙门里的人那可比京城里头来的敌人要好对付多了啊!
君玉也是稍稍安了心。
他实在担心京城里的敌人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毕竟再过数月,他娘子就要临盆了,他不想出任何的事端。
然后他们又听见厉清酌有些许自责的说道:“这事说来也怪我,若我没有因为想要试探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而把我的人全部撤走
,也就不至于会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了。”
君明忠闻言连忙摇着头说:“人心难测,纵然城主大人料事如神,也不可能全部窥破的,所以这并非城主大人之责。”
“唉!”厉清酌沉沉叹了一口气,才颇为细致的说道:“此前我一直压着衙门里的人,他们仗着我早已没了实权,倒也没有太把我放在眼里,直到近来有钦差一直住在我城主府里,他们担心朝廷会把对乌溪镇周遭的管辖权重新交到我手里,就想方设法的在给我添堵,但我城主府的人岂是他们能够对付的,所以他们的人近来就时常在你们君家村周遭的几个村子里头转悠,我为了试探他们的真正用意,才将人给撤走了,没想到他们打的竟是挑拨苏梨你们家与君家村村民关系的心思。”
“挑拨我们跟村里人的关系……”
苏梨低低念罢这句话,才问:“厉师叔是觉得,那人偷了村里那么多人家里的东西,却没有来动我们这两家,是为了让村民觉得丢东西跟我们有关?可村里人人都知我们家里住着会武功的人,是不会轻易怀疑到我们头上来的啊!”
厉清酌点头,“这一点我也有些不解,但除去那个原因外,我也想不出他们那般做的其他缘由了。”
“唔……”
苏梨纳闷的捻上下巴。
君玉却突然想到了一点,“据今天入山里去搜查的人说,他们找到那些家畜尸体的位置,是他们偶尔会歇脚的地方。”
“歇脚?就
是他们在山里练武烤东西吃的地方?”
“嗯。”
“难道说……”
苏梨想到某种可能,脸色瞬间变了。
显然君玉跟厉清酌也想到了。
君明忠却还有点懵。
苏梨遂与他说道:“村长应该知道,我们村里跟周边的村子里,其实都是有以打猎为生的人的,而我们的人在山里歇脚的位置,不在深山里头,而是在深山入口,肯定曾有进山狩猎的人看到过他们,假如今天除去我们的人外,还有别的猎户看到了那惨不忍睹的场景,定然会生出一些不实的谣传来,比如……认为是我们的人偷走了村里大家伙的家畜,然后弄到山里去杀了……”
君明忠脸色一沉,“那般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有没有好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大家都因为丢了东西而心痛万分的情况下,有人来夸大其词的跟他们说了那惨不忍睹的场景,还有我们可能会有的龌龊心思,那我们村里的人肯定是会对我们心生怨恨的。”
“那现在要怎么办?”
君明忠急声问罢,就听见了君良的声音,“村长,我们村里有好多人突然都聚集到我们家外面来了,且都有些气势汹汹的,也不知是不是来寻你的。”
话落,君良才迈入书房内。
他今天跟苏梨他们从城里回来后,就一直待在那边了。
所以还不知道张家小辈在山里发现的情况,回来后看到那些对着他面露不善的村民,他也没有多想,只当大家是丢失了家畜太过气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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