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为贵,若你这糕点味道不仅好,又除去你处他处都没有,那就不止反响会很好,喜欢它的客人也会越来越多的!”史楼睨着手中雪花酥这般说罢,又冲苏梨问了一句,“你这种雪花酥可能像寻常的糖果那般,用纸皮包裹起来,长时间的存放?”
“能的,我正有意让楼里的人去订做一些专门用来包雪花酥牛轧糖之类东西的纸袋呢!”
“嗯,这包裹起来,能存放更长时间不说,也能带到更远的地方去,算是一种宣传的方式,然后就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客人。”
史楼说罢这话后,就没有再说其他了。
张时英则在相继尝了几块后,冲苏梨说道:“此后牛轧糖什么的做出来了,你也拿回来给我们尝尝看。”
不知何故,他就是有一种苏梨这儿做出来的牛轧糖味道会与他们从前吃过的牛轧糖不同的直觉。
……
转眼过了数日。
苏梨孕吐的反应是越发的严重了,因此她连一号店都没去了,成天待在房里,不是躺着,就是睡着。
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了。
君玉着实担心她,特意跟史楼告了一天假,领着她出了府,“我听说江南苏记的人昨日就已经进了城里,说不定今天他们会去找娘。”
“嗯?玉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苏梨有些意外,说起来她这几天都将江南苏记的人给忘了。
“厉师叔昨日让人送了书信来,但你昨日睡得昏昏沉沉的,我便没有告诉你。”
“哦……”
苏梨努
努嘴,软绵绵的往他怀里一靠,“这三个熊孩子可能是想折腾死我,再吐下去,我别说要给他们提供营养成长了,只怕……”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出口,君玉就伸手过来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她只好撇撇嘴作罢。
一直到张宗英把马车听到温氏铺子外面,她都没有再说什么,就靠在君玉怀里混昏沉沉的打盹儿。
以至于下马车的时候,她是被君玉抱下去的。
温氏见状是吓得不轻,“梨儿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娘别担心,她只是犯困。”
君玉答完,抱着苏梨入了铺子内。
此时温氏的铺子里面还没有什么客人,只君莲君梦二人在忙着做准备。
见君玉跟苏梨来了,她们立刻停下动作围了过去,齐齐盯着苏梨瞧。
然后君莲死死皱着眉毛问:“苏梨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弄得这么憔悴?”
君梦在她之后问:“是不是你那两个糕点铺子刚开张,你累狠了?”
苏梨打了个哈欠冲她们摇了摇头。
因着不能告诉她们,她这不是生病,而是害喜。
她便只敷衍的说:“近来睡多了,还怎么睡都睡不醒,所以人气色就越来越不好了。”
“嗜睡啊?别是病了吧?”
“没病,张家的大夫天天给我瞧着呢!”
“哦……”
君梦稍稍放下了心。
君莲则盯着苏梨的脸色若有所思的嘟囔道:“想当初我怀梦儿的时候,也是格外的嗜睡,可苏梨这
……”
余下的“不可能怀孕”五个字,君莲没有说出口。
苏梨却是明白的,只扯着嘴角冲君莲笑了笑,就转头去问温氏,“娘,有人找上你了吗?”
温氏摇摇头,“你今日是因为这个出府来的?”
“不是,是玉儿他担心我再睡下去就跟床融为一体了,所以非拉着我出门来走动走动。”
“……”
君玉无奈的拧拧眉。
她还没有说错,她再这般成天睡下去,真的像是要跟床合二为一了!
然就在这时,有一个身穿锦衣,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推开了铺子们,探头进来问:“请问温兰在吗?”
温氏寻声看去,见那男人模样瞧着陌生,正想上前去说“我就是”,就看见一个着装雍容,气质温婉随和的妇人推开那男人,径直入了他们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