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你母亲,如何能如此肯定?”
“厉师叔说,我母亲自小就很有主见,且聪慧过人,她既是自己选择入宫报恩的,就不会怪责任何人,而且爹此前与我说,当今皇上当年与皇后十分恩爱,我想……即便她入宫后过得很艰辛,也肯定是幸福过的,您老不必替她觉得惋惜。”
“……”
张时英直听得眼睛又更红了几分,但他心里的内疚自责倒是随着君玉的话淡去了那么些许。
因为他在得知晚如已死,还是因为代替旁人入宫而死后,他心
里就断定了晚如那些年都过得很不好。
可若是真正的情况与他想的不同呢?
若晚如是心甘情愿替当今皇上生下了眼前这个孩子,又是为了让这个孩子平安的远离是非而甘愿赴死。
那他该做的就不是沉浸在自责懊悔中,而是应该替晚如护好这个孩子!
以他们整个张家来护好这个孩子!
在张时英情绪平复下来后,君玉伸手把苏梨拉拽到自己身边坐下,就听一个人用格外激动的声音说:“小族长与孙小姐可真是像啊!要不是他眉眼间有那么几分当今皇上的影子,就跟孙小姐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了!”
厉清酌听后看向那人,“你们都知道当今皇上的长相?”
“不瞒你说,我们张家有一个分支是专门给皇宫里的人提供货物的,时常会出入皇宫,也就握有宫中各位贵人的画像,以免在宫中突然遇上时,冲撞了对方酿下大祸。”
“哦……”
厉清酌略有几分意外。
他以为张家主要是在江南一带发展的家族,没想到京城里也有他们的分支。
而后,他神色严肃的看向张时英,“既然你们要入我府上小住一段时日,此后的事情,就回我府上之后才详谈吧。”
张时英“嗯”了一声,道:“你放心,我们张家没有自视过高的人,不会轻举妄动。”
“如此我也就能放心了。”
厉清酌说罢朝苏梨看了一眼,示意她也放下心来。
苏梨皱皱眉,这才惊觉,自
打在座的张家人冲她家玉儿喊了那声小族长后,她就十分的紧绷。
也不知是担心他们会把玉儿带走,还是担心他们会给玉儿招来什么危险。
好在张家老族长是个心思通透又足够沉稳的人,并没有要冲动行事的意思。
因此她在回以厉清酌一笑后,冲张时英等人道:“各位初次来我们鼎香楼,我可得好好的招待招待你们才行,你们先说会儿话,我去让厨房里的人准备饭菜。”
待她走出去之后,张时英盯着房门的方向看了片刻,又继续目不转睛的盯向君玉,“就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你跟这苏梨成婚也有些日子了,她可有要怀孕的迹象?”
“这……”君玉略显为难的皱皱眉,到底是没有如实交代,只敷衍着说了一句,“眼下人人皆知我是太监,还不适合要孩子。”
“这倒也是!”
张时英沉沉一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他们张家此前的几代都是独子独女,到了君玉这一代,可得想办法让他们多要几个孩子才行。
为此,他是的确有必要再强撑个几年,以便日后下去对祖宗有个交代。
而后,他又冲君玉问:“你身体情况如何了?”
君玉道:“再过数月,便能彻底康复了。”
“那就好!”
张时英沉沉一点头,心情更加轻快了几分,眼眶却又微微有些发涩,幸好这孩子命大,不然无法见到活生生的晚如的他,又无法见到活着的这孩子的话,怕是会万念俱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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