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易心里好一番羡慕嫉妒恨,回过神来,苏梨已经赶着马车走了。
他站在那儿愣神了一会儿,转身正要返回外面柜台去坐镇,就见一个伙计急匆匆的跑向他,“掌柜,宋家大少爷来了,我们……要让他进来吗?”
伍易眉毛一拧。
他们身为开门做生意的,按理说是不能把上门的客人往外赶的。
影响不好。
可东家此前说了不再做宋家大少爷的生意,他身为东家聘用的掌柜,自然得按东家的意愿来行事。
为此,他满心纠结的冲那伙计道:“委婉些把人请走吧。”
“可……掌柜的你也知道宋大少爷的性情,他既然都不顾脸面的来了,哪可能会老老实实的被我们请走啊!”
“……”
伍易眉心顿时一阵打结。
此前东家说不再做宋大少爷生意的时候,围观的人可是不少。
照理说,宋大少爷是不会再跑来他们鼎香楼的啊!
毕竟眼下城里有关他们东家跟宋大少爷之间的纠葛在城里传得是沸沸扬扬,他这一来,肯定会被那些嘴长的看客传得满城皆知。
他就不怕丢了脸面吗?
伍易琢磨不透宋谦勇的来意,就只紧紧拧着眉毛冲伙计道:“你去找孟护卫,让他来处理。”
“是。”
那伙计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让他去应对就好。
稍许,鼎香楼门前。
孟柄领着几个护卫把宋谦勇跟他的几个友人堵在门口,怎么都不让行。
宋谦勇黑着脸,恶狠狠的盯着孟柄,却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他身后一个身穿锦
袍的公子哥儿笑着冲孟柄开了口,“今天是我生辰,我特意请了几个友人来光顾你们鼎香楼的生意,你们鼎香楼身为开门做生意的酒楼,应该不会把上门的客人赶走的吧?”
孟柄看也没有看那人一眼,就只直勾勾的盯着宋谦勇,“宋大少爷应该知道我们东家不让你入我们鼎香楼的原因,还请不要为难小的们。”
宋谦勇仍旧不言语。
那公子哥儿一脸尴尬的看了看他,又继续冲孟柄说道:“我们勇哥虽然是跟你们鼎香楼的东家有些私人恩怨,可你们也总不能不想做勇哥的生意,就连我们所有人的生意都不做吧?”
“这当然不会。”孟柄终于看向了那个公子哥儿,不疾不徐的说道:“这位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从我们楼里打包饭菜回去与友人一道庆生。”
“你……你们别不识好歹!”那公子哥儿怒了。
“并非我们不识好歹,而是他宋大少爷欺人太甚,倘若他宋大少爷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入我们鼎香楼,那我们也就只好按东家的吩咐把他轰出去了,毕竟我们都是拿东家的银子替东家办事的,不能把事情给办砸了!”
“……”
这一下,宋谦勇的脸是彻底黑了。
他还以为鼎香楼那个叫苏梨的东家此前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是跟他来真的。
要知道在这乌溪镇里,敢把他宋家大少爷往外撵的酒楼饭馆,这鼎香楼还是头一家!
且他们不仅撵了,还打算动粗把他轰出去?
不想他正怒火中烧,一旁几个客人的
小声议论飘进了他耳朵里。
“那个人是鼎香楼的护卫头头吧?他刚刚说他们东家是因为宋家大少爷欺人太甚才如此强势的禁止宋家大少爷入他们鼎香楼的,难不成……宋家大少爷暗地里对鼎香楼的人做了什么?”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城里有人在传,宋家大少爷之所以会跟鼎香楼的东家生出纠纷,是因为宋家大少爷瞧上了鼎香楼里那两个女伙计,想用强的把那两个女伙计弄到他府上去做妾呢!”
“竟有这种事情啊?可鼎香楼里的那两个女伙计不是以前春晖堂的小姐吗?要知道她们父亲虽是不在了,她们父亲过往在城里的人脉还是不少的,宋家大少爷就不怕惹出众怒,给他们宋家的生意带去不好的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