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良瞧见厉清酌那反应,当即循着厉清酌的视线看过去,见厉清酌正直直盯着那块刻有凤令二字的黑牌子,便问:“城主大人可是识得那块牌子?”
他觉得厉清酌要是不认识那牌子,是不可能在乍一看到那牌子的一瞬,反应那般大的。
可厉清酌却摇了摇头,然后与他说道:“我不认识这块牌子,但是我曾见过与它相差无几的一块。”
“相差无几的?”君良相当纳闷的狠狠拧起眉,这‘凤令’二字,怎么看都像是专属于皇后娘娘的,竟还能有相似的?
“嗯,那是一块当今皇上用来调动影卫的令牌,不过早在多年前当今皇上因为重病被太后跟连贵妃架空后,那支影卫就了无音讯了,有人说他们背叛了皇上转投连贵妃了,也有人说他们被连贵妃跟太后的人彻底铲除了。”
“……”
君良反复拧着眉,心下暗暗消化着厉清酌说的话。
其实当年他还在宫里的时候,就时常听宫里的人说皇上病重,恐不久于人世。
然后到他带着玉儿离开皇宫的那个时候,旁人口中的皇上已经不是病重,而是病入膏肓的程度了,而在他带着玉儿返乡的途中,听见街头巷尾的百姓们都在谈论皇后娘娘死于难产,皇后身后的萧家因为涉及叛国等大逆不道的事而被皇上灭了满门。
犹记得那时,大家在说道萧老侯爷叛国那件事的时候,都是一脸的不相信。
因为萧家代代都是忠良,从不曾出过一个奸佞小人,绝不
可能突然之间就行叛国之事。
不过……
他当时大半的心思都在病情反反复复的玉儿身上,生怕玉儿受不住连日的奔波,没等到他将玉儿带回老家,玉儿就病死了,所以他那是也没有把太多心思放到那些道听途说的事情上面去。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为了护全玉儿,他们就必须了得清楚当年发生了些什么。
显然!
厉清酌跟他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在君良回过神来凝目欲言又止的看向他时,突然启口说道:“当年我其实对萧老侯爷,以及他身后的萧家都了解得不多,在得知师妹的死讯时,我还曾一度责怪过萧老侯爷,觉得他们一族行大逆不道之事也就算了,还因为不想他自己的亲生女儿遭难,而把师妹推进后宫去代替他女儿为后,害师妹命丧后宫,可之后过了好些年,我才从旁人口中了解到,萧老侯爷,以及萧家,是根本就不会行那种事的,所以那时我做了一些事,激怒了朝中的人,才被朝廷的人收回了对这座城的掌控权,不过……”
话到这儿,厉清酌盯着那块刻有凤令二字的黑色牌子道:“幸亏当年师妹入宫时,是易容成萧老侯爷爱女进去的,后宫里没有几个人知晓她的本来容貌,所以纵然我当年闹腾出了不少的动静,朝中也无人将我与早已死去的皇后,还有皇后身后的萧家联系到一块儿,如若不然,现如今我怕是也遭人铲除了。”
听罢厉清酌这话,君良面色顿时变得格外的
严肃,“城主大人这话是否是在暗示我,不能轻易去探查当年的事情?”
“嗯,我们要查,但眼下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着手去查,你们不用管,你只需照顾好君玉就行。”
“好!”
君良重重点着头应罢,又把目光移向另一块白色的玉佩,“关于那玉佩上的花纹,城主大人能查出来吗?”
厉清酌点头,“既然一个小小当铺里的伙计都能认得它,说明不难查,同时也说明那不是一个小家族,倘若那个家族能为我们所用就好了。”
君良紧紧眉,没有说什么。
毕竟不管是要去查那个家族,还是要不要与那个家族取得联络,都不是由他出面去办的事。
要去办的是城主大人。
决定权也就在城主大人身上。
片刻后,厉清酌唤了厉威进来,让厉威把那两块玉佩拿去拓印一个拓本出来,用拓本去仿作两块假的出来。
然后把那两块真的交给了君良,“良公公务必把它们收好,绝不能让它们落入旁人手中了,因为若我没有猜错,这两样东西很重要,说不定日后会派上大用处。”
“好!我会把它们放在一个任何人都拿不到的地方。”
而那个地方,就是苏梨拥有的那个神秘的东西里面。
他确信,只有苏梨本人才能从那里面拿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