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成陷入了沉默中,君良思绪飞快的翻转了起来,而后压着声音询问:“要我们给爹多少银子,爹才会把那玉佩跟铁皮给我们?”
不管那两样东西与玉儿的身世有无关系,他都不会让那两样东西落入旁人手中。
毕竟稍有不慎,别说玉儿了,便是他,还有这君家村里的人,都会有灭顶之灾。
君成在猛然听到君良说的那“银子”二字时脸色沉了沉,心里却是动了一下。
既然那两样东西拿到城里去也未必能够卖出手,他倒不如用来跟老大他们换些银子。
便沉吟了片刻,道:“当时我去的那个当铺里的伙计说那块白色的玉佩价值连城,我也不跟你们要多了,就五十两吧。”
君良心道五十两还不算多?
但他嘴上却只说:“可以,就五十两,不过爹你要记住了,往后不能对任何人说起那两样东西,否则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一听到“杀身之祸”四个字,君成就紧张兮兮的问:“难道君玉真是什么恶贯满盈的人的遗孤?”
“他不是。”
“当真不是?”
“嗯,他母亲是城主大人的师妹,出自某个大家族,只是当年与心上人私奔后出了些意外,不想玉儿被家族里的旁人寻找回去罢了。”
君良随口胡诌着,面色却无丝毫变化。
果然,君成听了他的话之后,脸上的猜疑褪去了,“君玉他娘竟然是城主大人的师妹?那想来她身后的家族也是很厉害的吧,怪不得当年那当
铺的伙计不敢收了!”
这话,君成说的有几分恍然,又有几分想在自言自语。
君良定定看了他片刻,转身走了出去,冲还在屋檐下陪君玉说话的苏梨道:“苏梨你跟我来一下。”
苏梨把手里的核桃放到嘴里,跟着君良去了他们房中。
一进去,君良就压低声音问:“苏梨你身上可还有五十两银子?”
“有是有……”苏梨迟疑了一下,到底是没有问君良要银子做什么,而是直接从腰间钱袋子里取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出去。
“待会儿我再与你们细说。”
君良拿过那张银票,匆匆走回了他自个儿的房间。
此时君成已经把带来的那玉佩跟铁皮都取出来了,迎面君良把银票递给他后,他就把东西给了君良,“我知道事到如今,你们是不会轻易相信我的了,不过老大你放心,我今天拿了你这五十两,就不会再对旁人提及他们,也会回去跟你娘说玉佩已经被我卖掉了,然后……往后我也不会再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君良仿若未闻,只一瞬不瞬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良久后冲君成问了一句,“爹当年拿着这块玉佩,是去的城里哪家当铺?”
“具体是哪家我也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那当铺离衙门不远。”
“哦。”
衙门附近好像就一家当铺。
不过他也不记得那家当铺叫什么,下次进城去的时候,得去看看了。
君成见君良心思完全放到了那两样东西上面去,也清楚君良是
不会相信他的,随着君良最后看了看那两样东西,就匆匆走人了。
只是他走出去后,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村子,去村口做牛板车进城去了。
既然老太婆都那般对他了,他自然得防范一二。
比如这五十两,他就不会全部给老太皮,会藏一大半起来,以防万一。
而此时君良他们家中,君良在君成走后许久,才回过神来出去把苏梨跟君玉二人叫到了他房里来,直接把君成给他的东西放到了君玉面前,“这就是余嬷嬷藏在那双鞋里面的东西。”
“这两块玉成色都不错啊!”
苏梨乍一看到那两块玉,就略显惊讶的说了一句。
不想君良却若有所思的看向她,“这块黑色的,你瞧着也是玉做的不成?”
苏梨不确定的弯腰去拿起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