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这一下,君玉直接被她的话呛得咳嗽了起来。
且还咳得相当厉害。
把君良都给惊动了进来。
君良急匆匆步入堂屋后,又是给君玉温水,又是给君玉拍背的,急得不轻。
看得苏梨好一通自责。
待到君玉缓下来,才与君良说:“爹,我没事,只是呛着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呛着了?”君良问罢凝目看向君玉面前那碗还没有喝完的鱼汤,然后又紧张兮兮的问:“莫不是喝进去鱼刺了?”
“不是的,他是被我的话呛着了。”
“……”
君良眉头一皱,更是纳闷了。
玉儿那是会被几句话都给呛成那样的?
苏梨犹豫了一下,正要老老实实全部跟他交待了,君玉就急急忙忙在她之前开了口,“爹今日去城主府如何了?”
君良瞬间就顾不上管那一茬了,在君玉喝完面前那碗鱼汤后,把君玉领到了他房里去。
拿出他从城主府出来的时候,厉城主送给他的那副画像,冲君玉说:“厉城主他识得你母亲。”
君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而后收起心里的紧张,接过画像来缓缓展开。
当画中人儿那张乍看与他几乎无二的脸完全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眼眶莫名红了几分。
这是他母亲!
原来他长得像自己母亲啊!
那他父亲呢?
在他询问的看向君良时,君良道:“厉城主与你母亲曾经是在一个师门里学武功的,是你母亲的师兄,厉老爷之前
在他城主府里瞧见过这般的一张画像,故而当他从厉老爷口中知晓了你的存在后,就立刻找上了门来见你,只是当日他来的时候,你卧病在床,他没能见到你,所以他才在今天去了杏林堂……”
说到这儿,君良停顿了一瞬,又继续说道:“据他说,当年他在你母亲出师的那一年,赶回师门去接你母亲的时候,你母亲已经提前已经出师下山了,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你母亲嫁给了谁。”
“也就是说,他没有见过我父亲了?”君玉顺着君良的话说罢,又疑声嘀咕道:“我娘既然是上山特意学过武功的人,身手应该就不错,她为什么会进宫去当宫女了呢?”
“宫女?”
君良狠狠一皱眉。
就听君玉煞有其事的时,“她应该是进宫做了宫女,然后与宫中侍卫之类的人物有了私情,然后生下了我吧?可是就我所知,在宫中宫女与侍卫之间有私情那可是要杀头的重罪,最后她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了,然后把我交给了余嬷嬷,想来余嬷嬷不想旁人知晓我是出自宫中,是怕东窗事发累及旁人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君玉一直一瞬不瞬的看着君良,将君良面上的每一个神色变幻都收于眼底。
以至于君良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得出了君良是知道他父亲是谁的结论。
只怕连那厉城主也是知道的吧?
可他心里明镜似的,面上却是并无什么波动。
君良就没有瞧出他心里所想
来,极为敷衍的与他说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玉儿你可想见见厉城主,从他口中了解一些与你母亲过往有关的事?”
君玉想了想,点头,“过些时日吧,等我身子稍微好些,能够随时外出了,我再登门去拜访他。”
“也好。”
君良点着头说罢,匆匆走了出去。
玉儿自小就聪慧,那双墨玉一般的眸子里更是总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所以他每每在对玉儿说谎的时候,心里都格外的虚。
但是玉儿看出破绽,同时又觉得玉儿一定看出了什么端倪。
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磨人了!
堂屋里,苏梨端坐在桌上,在君良状似逃跑一般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她眨眨眼,故作纳闷的问:“爹你怎么把玉儿一个人丢你房间里面了啊!”
君良这才意识到他刚刚把玉儿拽进了他房里,而不是玉儿他们自己的房里。
忙又转身进去把君玉搀扶回了他们房里去。
夜里苏梨洗漱完毕,绞着湿哒哒的头发回到房里时,床上君玉还在专注而认真的看那副画像。
她也没有直接走过去看,而是在屋子中间站定,问了一句,“玉儿你在看什么?”
君玉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如实与她说了,“这是爹今日从城主府拿回来的画像。”
“哦?画上是什么人啊?”
“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