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
苏梨把做好的羊肉饺子馅儿,擀好的饺子皮都拿到了堂屋里,让六婆温氏帮她一块儿包。
那二人厨艺都不差,包出来的饺子饱满紧实,且速度还很快。
转眼的功夫,就包出了数十个,整齐的排放在桌边铺了油纸的簸箕里,十分好看。
醉酒醒来的秦河从君良房里出来时,她们三个人包出来的饺子已经排满那个簸箕了。
他立在边上看了片刻,见苏梨又在那饺子上面铺了一层油纸,作势要继续包,忙问:“你们包这么多,吃得完吗?”
“人多,多包一些,总比待会儿不够吃来得好。”苏梨说完从身前捆着的围裙口袋里掏出了一粒糖递向秦河,“这糖能解酒,河叔你吃一粒。”
“糖还能解酒的?”
秦河一脸不可置信,却还是接过含入了口中。
中午那酒太对他的胃口了,他这一个不小心就贪杯喝多了。
这会儿起来,不仅晕眩得厉害,还隐隐有些想吐!
可神奇的是,他吃下那粒糖后,没过上片刻,那股想吐的感觉就消散了。
在他暗自惊讶之际,秦厚与君长农父子俩从外面走了进来,“爹,你醒啦?”
“阿厚?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下午就来了,本是来接你回去的,可你睡得很沉,我就去给他们帮忙了。”
“哦……”
秦河点点头朝外面看了一眼。
此时天色虽是已经暗沉下来了一些,却还能够瞧清外面的景致。
原本他来时堆放了诸多竹块竹条,乱
作一团的院子,这会儿已经拾掇整洁了。
而苏梨他们家房子周围,则已经围起了一圈高度约莫在成年男人胸前的篱笆院墙。
看罢,他懊恼的猛剁了一脚,“早知道我中午就不喝酒,在他们这边帮忙了!”
“反正也已经收工了,不需要爹你帮忙。”秦厚说罢这话,拍拍手,冲君玉说:“既然我爹醒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再……”
“我媳妇儿马上就要做晚饭了,你们吃了晚饭再回去吧。”君玉打断秦厚的话,说罢又看向苏梨继续说道:“她准备了几样下酒菜,还准备了几壶不那么烈的酒,你们留下来陪长农叔他们喝几杯吧。”
“不喝了!”
秦河脱口拒绝完,摇晃着还有些发晕的脑袋说:“再喝,我明天就要起不来了!”
闻言,苏梨直接去厨房拎了一壶酒出来,拧开塞子,递到秦河面前,“河叔你闻闻这个酒。”
秦河下意识闻了闻,闻完就迈不动腿了。
那清冽甘甜的酒香,比他惦记了许久,却始终没舍得买的何记的佳酿还要沁人心脾!
因此他下一瞬就冲秦厚说:“既然他夫妇两个都盛情相邀了,我们就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爹你就是馋苏梨手里的酒吧?”秦厚摇着头,问的是相当无语,他不喜酒,故而完全不明白酒哪里好了。
“呸!老子是馋她的厨艺!你是不知道她做的菜有多美味,比之城里大酒楼里的菜也毫不逊色啊!”
“我知道她厨艺好,中午已经
吃过她做的饭菜了。”
“那你就留下来跟老子一块儿吃了再回去!”
“爹你都要吃了再走,那我肯定也是要吃了再走的了!”
“……”
苏梨在旁笑看了他父子半晌,转身往外走,“娘,六婆,我先去炒菜,你们包完后,拿厨房来。”
温氏点点头,以眼神示意苏陌跟去烧火。
随后厨房里,苏陌生完火后,站起身冲刚把一大盘花生米倒入了锅中的苏梨问:“大姐,今晚你要做些什么菜啊?”
“中午的羊肉萝卜汤没有吃完,晚上我就不炖汤了,炒个花生米跟虾米来给他们下酒,然后再红烧一盘羊肉,做个烩羊杂,炒个青菜就差不多了。”
“虾米……”
苏陌眨眨眼,问:“虾米长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