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的了。”
苏国安答完这话,狠狠皱着眉朝苏东海看过去,眼里满是鄙夷。
苏东海接连卖了两个女儿,还卖完转眼就把手里的银子花光了,眼下已成了他们村里人人嫌弃的败类了!
迎上苏国安那眼神,苏东海瞬间暴怒,“你一日是老子女儿,就永远都是老子女儿,就算老子已经把你卖了,也改变不了那个事实!所以老子问你要银子,你就得给!”
“如果你这般的强词夺理能过说服县老爷,我就给你银子。”
“你什么意思?”
苏东海听得眼皮儿狠狠一跳。
苏梨弯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把我逼得紧了,我会进城去县衙击鼓告你!”
“呵呵,你当你是谁?人县老爷那么忙,怎么可能搭理你!”苏东海笑得嚣张,眼里却已经有了几许惧色,身为一个酒鬼赌鬼,他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衙门。
“县老爷身为父母官,不就是要替百姓申冤做主的嘛?有两位村长替我作证,他哪会不受理我的状告?”
“你个臭丫头来真的?”
苏东海气得猛然撑着桌子站起身,双目突出的怒瞪着苏梨。
苏梨全然不惧的冲他挑挑眉,“我都把村长请过来了,还能是假的么?”
“你敢!你要是那么做,老子回去就打死你娘!”
“两位村长,我爹这话你们听清了吧
?回头我娘要是有了个好歹,还请两位村长替我作证。”
“你……”
苏东海顿时气得目眦欲裂。
偏苏梨还在君明忠跟苏国安同时点了头后,挑衅十足的与他说:“弟弟说你昨天打了娘,还打得很重,我要是现在带着娘去衙门里告你,说不定你也得挨一顿板子。”
这个时代的女人大抵都是依附男人过活的,故而大多女人在经历家暴后,都选择的是忍气吞声,没什么人会把自家男人告到衙门去……
思及此,苏梨特意冲君明忠问了一句,“被自家男人家暴过度这样的案子,衙门会受理吗?”
君明忠点头,“会,不过少之又少,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衙门里的人具体会如何处理那般的案子。”
“哦。”苏梨挑挑眉,取出二十两银子放到桌子中间,在苏东海盯着那银子看到两眼发亮时,笑眯眯的说:“我要跟你谈的买卖,是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给我娘一封休书,从此我娘与你再无瓜葛,你日后若是还去骚扰她,去一次,我告你一次!”
“呵,你当那衙门是为你开的?你天天去,人家还天天搭理你?”
“哎呀,有句话不是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苏梨说话间,又取了几锭银子出来,“到时候衙门里的人要是不受理,我就花银子找几个人打得你半身不遂,让你再也无法碰我娘一根汗毛!”
因她刻意的咬重了“半身不遂”四个字,苏东海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抖,心也跟着颤了颤。
然后又听见苏
梨说:“你昨天踹了娘很多脚吧?你要是不跟我谈这笔买卖,那么我会一脚不少的替娘踹回来!”
“你、你敢!老子是你爹,你要是打了老子,老子同样能去衙门里告你!”
“你去就是,到时候进了衙门,我只要认罪,愿意花银子把你治好,县老爷应该也不会太过重责于我,毕竟我是为母报仇,事出有因,而且……我衙门里还有熟人呢!”
看在章卿章琼姐妹二人的份上,楚奇应该会帮她的吧?
苏梨不太确定的抿抿嘴,就听苏东海说:“行,不过就是一封休书,老子给!反正老子也准备把你娘拿去换银子!”
话落,苏东海暗自窃喜了起来。
温兰相貌虽是不差,但年纪已大,又生过三个孩子了,此前他问了多家青楼,都没有一家愿意出钱买。
而拿去跟相中了温兰的人换银子,又顶多只能换个四五两。
能得二十两,他哪会不愿!
且……
苏东海紧紧盯着桌子中间压在苏梨手底下的银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许久后,略显兴奋的说:“你都愿意拿二十两来买老子给你娘休书了,应该也愿意再出二十两把你弟弟也从我手里买走吧?”
苏梨死死拧起眉,有些纳闷苏东海为什么会渣到能亲生骨肉都不要的程度。
他卖女儿,她倒是能够理解。
毕竟这是一个重男轻女的时代。
卖妻,她也勉强能够理解。
毕竟他多年来一直对温氏拳打脚踢的,显然是跟温氏没有半分感情。
可苏陌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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