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挑眉看了看沈卿璆,往后靠在枕头上,问:“什么事?你说。”
沈卿璆笑道:“我想将锦瑟认下做义女。她本就是我表姐的女儿,因着父母皆亡才投到了我这里。但是我实在是没用,她没个名分,留在府里就是个丫鬟。所以我想要给她个名分,至少作为永宁侯府的小姐,府里没人敢再怠慢她,也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些。”
楚歌端着杯热茶,淡声道:“我听说,那个赵锦瑟又把母亲给气着了?”
“夫君,锦瑟她只是个孩子,又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何必与她那么计较。”沈卿璆忙道:“她也只是想要出去玩儿而已。”
楚歌不为所动,说:“既然要留在我们永宁侯府,自然要听从我们永宁侯府的规矩,若是府里人都像她这般,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府了的规矩不就全乱了吗?”
沈卿璆神色有些难看,道:“她已经知道错了。”
“她擅自离府,按照府里的规矩,是不是该直接发卖出去?”楚歌问:“不过她既然是你姐姐的女儿,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将她送回岳家吧。我想她在沈家,应是会过得更自在些。”
“夫君!”沈卿璆如何肯答应:“锦瑟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夫君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楚歌冷冷地看着沈卿璆:“这是第几次了?一而再再而三饶过她,这里不是沈家,能容得她那么放肆!”
沈卿璆被楚歌的冷脸吓到,心里更是舍不得锦瑟,她刚与她说要让她做自己的女儿,就把人送回去。想到那个懂事的孩子,沈卿璆红了眼眶,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你这是哭什么?”楚歌有些头疼的皱眉:“我又不是要了她的性命,不用哭成这个样子吧?”
“夫君要把她送回去,在那个小地方,她能有什么好结果?这不是和要了她性命什么两样吗?”沈卿璆抹了抹眼泪:“我知道是我没教好锦瑟,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但是夫君,您忍心看着她就埋没在南方?”
不过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丫头,用得着埋没这个词?
但是沈卿璆一阵哭诉,听得楚歌也是心烦不已,终是摆摆手无奈得道:“若要她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若夕面前了。她的性子和若夕合不来,强迫两人在一起不就是自找麻烦吗?”
听得楚歌松了口,沈卿璆连忙点头:“我以后会好好教她的。”
“这种话我也听过好几次了。”楚歌冷声道:“你可
真的好好的教她了才是。”
沈卿璆连连保证,然后才想起自己刚开始提的要求:“那关于我收锦瑟做义女……”
楚歌看了她一眼,沈卿璆微微一抖,不敢再说。
一家之主不肯同意,就算她再怎么乐意也没用,沈卿璆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开始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其实说来说起,都是楚若夕的不对。
府里有了她这个小姐了,所以他们才不肯接受锦瑟,就怕锦瑟沾了楚若夕一丝一毫的好处。若是没有楚若夕,他们还不知要怎么把锦瑟当成宝。
这也就罢了,她那个逆女,简直是生来和她作对的,怎么也不肯为锦瑟说一句话。
沈卿璆暗暗咬牙,虽然对外她是府里的大娘子,其实府里的事儿她根本做不了什么主。甚至她的话都没有她那个女儿管用,若是她肯帮锦瑟说两句话,锦瑟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楚若夕果然是天生来给她找麻烦的!
……
在楚若夕的殷殷期盼中,大年三十除夕夜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