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云生微眯双眼,思量片刻,缓缓道:“你们陆侯府对我幕氏一脉赶尽杀绝,我为何还要顾念旧情?”
追风不卑不亢,带着满背冷汗,沉着应对:“幕族长,我家公子虽是陆府大公子,但府里许多事务与我家公子并无干系。况且,幕族长假若真的不念旧情,又何必留我性命这么久?”
祁桑皇族上下都知道,幕云生此人年岁不大就当了族长,形容不大,武功智计已经绝顶,特别是武功身手,怕是天下鲜有敌手。而幕云生此人还有一个特点,便是不爱听人废话,他自己就更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幕云生有些欣赏面前这个黑衣遒劲男子了,遂收回玉佩,“庭风要你带甚么话给我?”
“明日午时,城郊十里长亭。”
“好,我定然赴约。”
次日,城郊十里长亭。陆大公子早早等在亭子里,幕云生只身前来。追风原本候在陆大公子身后,看见幕云生过来,遂点点头,去外面望风了。
陆大公子转过头来,笑望幕云生,一派温润如玉。
“云生,许久不曾见你了。”
“恩。”幕云生看了他一眼,就不吭声了。
深知对方的德行,陆大公子无奈地叹息一声:“云生,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不知道你信不信,
我确实是在昨日才发觉父亲的所作所为的,对于那些事情,包括对你幕氏一脉所做的……我,很抱歉!我也不求你原谅,可是……”
“我信!”幕云生说话特别简洁有力,似乎面前的是敌人之子一样。这爽利作风不禁叫他有些哑然。
随即哈哈大笑,点头欣慰:“好好好,不枉我与你引为至交了!”幕云生等他说完,就直接问:“你找我来,所为何事?”他才不信就只是解释那么简单。
果然,陆大公子肃然道:“云生,我还不是很清楚父亲在做甚么,但一定不是正道之事。我想要你帮我挽回局势,当然我也会保你幕氏一脉安危!”
片刻沉默以后,幕云生权衡利弊,但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为甚么?”陆庭风这样做,可能会陷自己的生身父亲于不仁不义之境地。
陆庭风满面坚毅与隐痛:“我不能就这么看着父亲弃陆家门楣不顾,犯下大逆不道之事!”
幕云生疑惑:“大逆不道?”
陆庭风缓缓点头:“云生,这也是我想与你匆促见面的原因。你说实话,你与南宫陛下,是否已经联手了?而且,你知道我父亲正在做的事情是甚么了?”
视线相对,陆庭风有一个琳珑心思,幕云生知道自己骗不过,也没有理
由不说,遂点头:“没错,我当初被侯爷以全族人性命相要挟,逼我出使扶泱,不折手段迎接祁桑公主回国。但是因为使团内部有了另一派的阻挠,所以我被扶泱皇帝南宫墨暗算了。他答应我会保全我幕氏一脉,而作为交易,我会保护扶泱皇后的性命。至于陆侯爷到底在做甚么,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与炼蛊有关!”
“炼蛊?郑大夫?还有,扶泱的帝后都在祁桑?”陆庭风并没有这方面的讯息,此刻显得惊讶莫名。幕云生默默打量陆庭风的神情,缓缓点头道:“没错,我护送白落英来京城之日,撞见有人埋尸,后来发现是陆侯府所出,为了调查,我们二人乔庄进了侯府,当上护卫和侍女。”
“甚么,你们还当了护卫……扶泱皇后殿下还……”陆庭风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默默点头,幕云生深刻觉得,他只是为了对方有失身份的行为而感到不合体统罢了。“她当了陆琳珑的婢女,现在在宫中。”
陆庭风觉还有很多事情自己没有理清楚,但是一听到“皇宫”二字,他就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便回神道:“云生,我今日找你来除了结盟之外,也是为了提醒你。我父亲,他授意贤妃和溪凉,要在皇上身上下迷魂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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