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珑低头:“皇上,臣妾今日不弹琴了,改吹箫。”
“萧,萧也不错,那就吹箫吧!”皇上似乎已经有些神思不属了,眼神不停地瞄向溪凉。溪凉乖乖坐着,低头不语,倒是一副娴静的好模样。贤妃见状,向皇上道:“皇上,这就是臣妾日前跟您说过的表侄女,您看是否相像?”
皇上怔怔地点头:“像……很像……”
陆琳珑就在这个时候开始吹箫,萧声悠远却不凄凉,让人听了顿时心下安宁,仿佛随着曲调渐渐将思绪飘远,最后看见那日暮夕阳,石桥老马,有故人逆光回看的情景。
就算方才众人再多心思,各自浮躁,听了这萧声,也渐渐熄下来了。
尤其是皇上,竟然在萧声下收回了被震惊得涣散的心思,清醒过来,沉静下来,去看吹箫的陆琳珑。此刻的陆琳珑,双眼微闭,神情宁静,也无悲喜也无晴。在这日光下,他竟然有些看不清了。
一曲终了,众人久久无法回神。良久,还是贤妃先笑着称赞道:“难怪皇上要邀妹妹做贵客,妹妹当真是有才华。
”
陆琳珑自己吹下这首曲子,心里似乎也升华了,不再有那么些执念,十分平静,遂平和道:“姐姐谬赞了。”
贤妃仍是笑道:“是妹妹过谦了,皇上,您说这曲子,是不是吹得很好?”皇上突然站了起来,颇有些惊慌失措道:“曲子……曲子很好……朕想起来还有要事没有处理这就要去处理了,南宫陛下,朕就先走一步了,南宫陛下请自便。”说罢,不等众人反应,竟匆匆走了。
留下整个凉亭中的人,默默无语。气氛一度陷入尴尬的境地,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最后还是贤妃起来道:“既然如此,妾身也要回宫了,各位请自便。”随即起身,溪凉跟在后面,一路走了。
白落英和南宫墨死死盯着溪凉的后背,面沉如水。等人走得看不见了,南宫墨起身,只一句:“告辞。”转身离去。
见人都走光了,白落英上前扶起陆琳琅:“走吧,我们也该走了。琳珑,你刚刚做的很好。”
陆琳琅倒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是吗?皇上的模样,倒不是那样的。不过,我无所谓了,落英,你给我的这首曲子让我明白了很多,心里竟一下子平复下来。许久了,
我都不曾这样安宁过。”
白落英无语凝噎,她这算是一不小心让人家得道成仙超凡入圣了吗?怎么看陆琳珑都像是要看破生死,出家当尼姑了一样,遂立即说道:“不过一首曲子罢了。”哪知陆琳珑竟然颇为惊诧地看着她,然后转为惊喜,最后沦为顿悟,点点头道:“对,对,不错,不过一首曲子罢了!”
白落英惊讶莫名,陆琳珑这又是顿悟甚么了?她真的有说甚么奇怪的话吗?
之后数日,祁桑皇帝再没来过陆琳珑宫里,倒是经常去贤妃那处。宫里的风向立刻就变了,原本众人恨不得掐死陆琳珑,现在改为恨不得掐死溪凉和贤妃了。前几日端妃带着人来,还在陆琳珑身前好生挑拨了一番是非,奈何陆琳珑雷打不动的样子。
气得端妃拂袖而去,在自己宫里发了好一顿脾气。不过有一件事就非常奇怪了,从冷凉生嘴里听来,那祁桑皇帝去了贤妃宫里,贤妃都要把溪凉带着,皇上总也也要看着溪凉,但是又从不碰她,规矩得很。
半个月后,情况依然如此。甚至到了皇上去芷罗殿,贤妃让溪凉与皇上单独相处,皇上也只会呆坐着盯着溪凉看,其他甚么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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