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闭宫的时辰快要到了,他今日又等不到白落英,不免心里涌起悲凉之意。
他已经被分到翰林院,如今能够日日来宫里办公。趁着闲暇之时,他会想方设法联系白落英以施以忠告,奈何东宫之中是太子的势力范围,而他在宫中毫无根基,如何办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东宫,见到白落英呢?
因而,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在白落英前去御药房之中时,收买御药房小厮以帮助他传递消息,请白落英过来相见。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去御药房找白落英,只是想到那夜御花园遇刺,恐怕白落英身边已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更何况御药房这样人多眼杂之地。为了白落英的安全,他断不能轻易与她见面。
只是,如今数日相约,白落英仍是未来见自己,他着实很沮丧无力。
兰斯国皇宫,皇帝寢殿之内,有三人正在互相策对。坐于上首的即为兰斯国皇帝,下首站着应对的分别为太子和八皇子。
“南滨三省又遇干旱,百姓颗粒无收,你们可有甚么应对?”
太子沉吟片刻,上前回禀:“父皇,儿臣以为理性由户部筹集粮款,下拨南滨三省,并勒令地方官府开仓济民。且南滨连年旱灾
,百姓多有疾苦,儿臣以为地方赈灾之事,个中多有款曲,既如此,父皇可专设一名巡抚前往监察方可!”
皇上细细思量,又问八皇子:“老八,你认为如何呢?”
八皇子同样上前一步,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太子所言极是,若是事态紧急,的确可作一时之应对。然此举无异于隔靴搔痒,实非是一劳永逸之举!”
皇上听到此处,不禁前倾相问:“哦?那依老八所见,何为一劳永逸之举呢?”
“父皇可知,南滨年年遭旱,朝廷年年赈灾,各级官员以及粮款调动,费时费力,但结果收效甚微,而受苦的仍是百姓。父皇可曾想过,若朝廷能够组织人力,兴建河渠,导水入田,岂不是能永绝后患且泽被后世?若此事能成,父皇之英明定能留载青史!”
皇上听闻如此,不禁面上露出喜悦之意。太子见了,拱手走道:“父皇,兴修水利实非一时之功,且劳命伤财不免会让国库空虚,百姓怨声载道。等到河渠修好,南滨百姓恐怕已经伤亡惨重……”
“太子所言极是,所以这两件事都要施行。先依太子之见,各地开仓赈灾,以稳定局势。待得危机解除,再兴修水利也未为
不可!再者,修建河渠乃是利国利民之大事,对百姓有益,又怎会让百姓怨声载道呢!”
“皇弟,依你所言……”
“好了!朕以为你二人所见皆不错。太子,这巡抚监察之职位高权重,这朝野之中,你看谁能担当此任?”
“儿臣以为,李靖办事能力不错,正可担当此任!”
“恩,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这就下去罢。朕听闻太子妃已经醒了,她怀有皇嗣,你要多多照料才好。”皇上接着对八皇子道,“老八,你留下来与朕讲讲兴修水利之事!”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