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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脑男(1 / 2)

好吧,这是防盗,如果看到这个,没钱来给我投个雷也是好的~~

洗澡之类的就去河里泡泡,长发没办法打理,就那么披在身后,乱糟糟的一片,看起来十分碍眼。

蔗姑帮着秦月打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不过蔗姑的品味摆在那里,花花绿绿的衣服披在身上,得亏秦月的脸足够漂亮,才能压得住这么一身糟心的衣服。

有衣服穿,秦月已经很满足,天知道她之前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经穿了将近一个来月,那上面的味道简直一言难尽。

待在窗口晒太阳的秦月秦月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蔗姑看了一眼站在光影中的秦月,若是不知情的,怕是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妇人而已。

真是造孽,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事情。

想了想,蔗姑还是没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正英师傅,两人掩了门出去,准备收服恶婴的东西。

今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走到镇子最繁华的那条街上时,从东边儿来了一对出殡队伍,白色的纸钱漫天挥舞,跟着的孝子贤孙哭声震天。

蔗姑只觉得晦气,出门不利,竟然遇到白事,沾了阴气,对他们之后的行动十分不利。

扯着正英师傅往后退了两步,刚想说什么,却见西边吹吹打打,来了一队迎亲队伍,这一红一白,撞了个正着。

这下,别说蔗姑,便是连正英师傅的脸色都变了。

红白撞煞,乃是大凶之兆。

一条街说窄不窄,说宽不宽,这两个队伍碰上了,便是必然会蹭到对方。

让哪一方往后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双方僵持了半响,眼看各自时辰都要耽误了,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尽量避开对方的队伍。

正英师傅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已经混乱成一团的气,摇了摇头。

“这两家,以后怕是一个夫妻不和,一个家宅不宁,日子都不好过。”

蔗姑扯了扯他的衣服,没好气地说道:“这种时候你还有空担心别人,碰上这种大之凶兆,我怕我们这次会有大麻烦。”

“要不然,我们不管她了,反正那恶婴出生之际,便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到时候我们收复他不就好了。”

正英师傅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走吧,数你话多。”

说罢,扭头便走,蔗姑气得跺脚,喊道:“你就是舍不得你的莲妹,她都成了别人的老婆了,你还念念不忘”

正英师傅懒得理她,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蔗姑来的时候,该带的东西大部分都带了,只不过刚刚检查一通,发现红线忘带了,只能临时去买。

客栈的房门打开,蔗姑拎着一大桶黑狗血走了进来。

秦月回头,看到蔗姑拎着的东西时,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往后蹦了一步,身子紧紧地贴在墙壁上,紧张地看着蔗姑。

她并不清楚蔗姑拎着的那桶东西是什么,只是本能的惧怕。

随后进来的正英师傅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了然,解释到:“这是黑狗血,是浸泡红线用的,你不必害怕。”

秦月稍稍放心,只是仍旧不敢接近,远远地站在那里,探头朝这边看着。

正英师傅将手中拿着的一卷长长的线团浸泡入了黑狗血之中,蔗姑从自己床上堆着的大包袱中拿出许多东西,依次放进桶之中。

桶中的黑狗血像是煮沸了一般,不断地翻滚着,里面浸泡的线团随着上下翻腾。

秦月眨眼,只觉十分神奇,不由得又往前蹦了两步,想要仔细观察一下。

正英师傅和蔗姑并未阻止,且不说秦月看了之后学不学得会,便是她这僵尸的身份,就已经是她面前的一道跨越不过去的天堑。

收她为徒,自然有教她的法子,至于别的,她想学也学不会。

白色的烟雾很快弥漫在整个房间,刺鼻的味道熏得蔗姑咳嗽不止,她打开客栈的窗户,让这些烟雾尽快散去。

“相公啊,这黑狗血是不是不纯,怎么这么大的烟气?”

正英师傅捂着鼻子过来,闻到窗外吹进来的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将就着用吧,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极限了,只盼这些红线可以撑得住。”

直到天色将晚,桶中的黑狗血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团缩水将近一半的线团躺在桶底,秦月觉得十分神奇,那线团泡了这么久,看上去却十分干爽,仔细闻闻,也并没有黑狗血的腥气儿,除了比之前粗了一些之外,竟然没有其它的变化。

好在秦月知道厉害,并没有出手触碰这看起来软趴趴的线团,正英师傅之前已经说过,这些至阳之物是她的克星,沾到一星半点,虽然不会致命,少不得要受一番罪。

将准备好的东西搬上蔗姑骑来的三轮车上面,秦月看着最上面堆着的木马皮球之类的东西,心中有些好奇,目光下移,看到。

她低下头,看看自己小腹的位置,又看了一眼那些活灵活现的泥娃娃,面无表情地扯过黄布,将那些娃娃盖住了。

正英师傅从客栈中出来,看了一眼情绪似乎有些不对的秦月,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秦月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正英师傅原本打算将秦月留在客栈的,只是转念一想,今晚必定会是一场恶战,有秦月这个僵尸在,他们这一边儿多少能增强一份战力,因此便决定将她一并带上。

这决定正和秦月的意,她这次的任务对象便是恶婴,能有和恶婴接触的机会,她如何会拒绝?

蔗姑和正英师傅骑着三轮车在前,秦月一跳一跳的跟在后面,好在天色已晚,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秦月这样子也吓不到旁人。

马大帅的宅子灯火通明,只是却看不到一点儿人烟,整个宅子静悄悄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正英师傅交待秦月和蔗姑在附近待着,自己前去察看。

踩在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里,正英师傅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轻手轻脚地推开一扇扇半掩的房门,正英师傅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

原本守在各处的卫兵也不见丝毫踪迹,偌大的宅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儿,这让正英师傅心底升起一丝不安的感觉,顾不得旁的,径直往马大帅的卧房而去。

路过念英的房间,正英师傅看到自己的那两个蠢徒弟正带着念英在房间里游泳。

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正英师傅走进去,啪啪几下子拍在文才和秋生脑门上,将两个人抽回了神。

“师傅!”

看到正英师傅,秋生兴奋地叫了一声,随即想起什么,朝他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秋生郁闷地开口:“师傅,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月呢?”

“小月小月,你满脑子就小月了,让你看着人,你倒好,反而中了人家的障眼法。”

见秋生挨骂,一边儿的文才缩了回去,不敢在开口,正英师傅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走过去在还在游着泳的念英的天灵盖上拍了一下。

念英回神,迷茫地看着正英师傅,傻乎乎地笑了起来:“正英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时间紧迫,正英师傅也来不及详细解释,简单地解释一通之后,交待秋生文才二人看好房门,他将恶婴引出来之后,两人要守住这里,防止恶婴重新回来。

二人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见正英师傅准备离开,秋生急忙开口喊道:“师傅,要是有危险,你可得护着点儿小月。”

正英师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从窗口掉下去,回头狠狠瞪了这个徒弟一眼,正英师傅从窗口一跃而下。

文才摸了摸鼻子,看了秋生一眼,身子往念英身边挨近了一些。

师兄也是个傻子,小月再好也是个硬邦邦的僵尸,哪像念英,软绵绵的姑娘家,长得还这么漂亮,比小月可强多了。

秋生哪里知道文才心里想什么,专心致志地守在门口。

马家宅子前的院子里,蔗姑已经将木马秋千滑梯之类的东西摆好了,一个个穿着红肚兜婴灵从那些活灵活现的泥娃娃里面飞出来,嘻嘻哈哈地笑闹着。

有几个调皮的跑到秦月身边绕着她转圈圈,秦月哪里见过这么多小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哪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蔗姑打发那些婴灵去一边儿玩,回头看着秦月,开口说道:“你别害怕,这些都不是坏孩子。”

话说到一半儿,想起秦月僵尸的身份,蔗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一个僵尸,怕什么婴灵,仔细算起来,它们都属于同一类的。

正英师傅从草丛里钻出来,看了在院子里玩得正欢的婴灵,和蔗姑对视一眼,交待秦月到一边儿守着,两人穿上舞狮衣服,噔噔锵锵舞起狮子。

狮子活灵活现地表演将将婴灵们全都吸引了过来,他们围着狮子,嘻嘻哈哈地笑闹起来。

这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极远,不远处的大宅子中,女人腹中的婴灵听到这热闹,终是控制不住天性,跑了出来。

那张青灰色的面孔在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秦月愣了一下,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无法分辨那到底是什么。

从日出到日落,她一直就在窗口站着,直到困意袭来,秦月方才回到床上睡觉。

闭眼,睁眼,眼前的世界却变了,与此同时,那些消失的记忆也回到了她的脑海之中。

那些惨烈的画面明明是她亲身经历的,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却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电影。

画面最终定格在了秦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上面,秦月有些恍惚,她被秦日杀了,那是不是代表,她的任务,没有完成?

没有人替她回答,这个世界空空荡荡的,除了她之外,在没有别人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曾经听过的声音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任务完成,获得丧尸的爱。”

这句话说完之后,便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接着,她的信息出现在虚空之中。

人物:秦月。

年龄:18

智力:30(100满分)

体力:25(100满分)

武力:10(100满分)

魅力:1(100满分)

特殊技能:无。

秦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除了智力没增长之外,其它的几项或多或少都有些增长,其中以体力值增长的最多。

秦月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便也不在费力去想,接着看这次发布的任务。

获得黑山老妖的爱,任务时间不限。

任务开始。

秦月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迅速地朝下跌落,强烈的失重感让她整个人都觉得十分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种失重感终于消失,秦月感觉自己进入了什么东西里面。

耳边传来女子的低吟声,似乎在说着些什么,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秦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几近光裸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秦月唬了一跳,呆呆地看着那女人。

小蝶见自己说了许久,姥姥仍旧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直到自己说出小倩两个字的时候,方才睁开眼睛,嫉妒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小蝶的脸微微有些扭曲,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妒意,细声细气地说着话。

“姥姥,小倩这些日子也不知在做些什么,给您送来的男子也越来越少了,我听说,她最近和个人类男子走得挺近。”

面前女子喋喋不休地说着话,秦月被她吵得头疼,不由得瞪了她一眼,女子瞬间噤声,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朝她磕头。

“姥姥饶命,姥姥饶命,小蝶再也不敢了。”

女子吓得花容失色,不住地朝她磕着头,眼见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有血珠渗出,她却似乎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仍旧不住地磕着头。

秦月被她这模样惊住了,不过是瞪了她一眼罢了,怎么就摆出了这副样子?

眼见在磕下去,女子就毁容了,秦月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女子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连滚带爬地朝外面跑去。

房间里只剩下秦月一个人,她闭上眼睛,揉了揉被女子吵得发胀的额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刚刚女子乱七八糟说了一堆,秦月只得到寥寥无几的有用信息,拼拼凑凑,加上刚刚那女子被自己瞪了一眼就跪地求饶的模样,秦月大抵只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低,至于其它的,她一概不清楚。

眼下的情况有些棘手,秦月想了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刚立定,便觉得有些不对,她低下头,看到自己原本该是腿的地方却是数不清的树根纠结在一起,她悚然一惊,身子一软,整个人又跌回了座位上。

发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不科学!

丧尸的存在可以用科学解释,然而她现在这样子伸出手摸了摸那纠结在一起的根状物,手中的触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就是树根。

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腿变成树根更惊悚的事情?

秦月的脑子有些发懵,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腿怎么就变成树根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秦月精神一振,身子好像突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她看到那些树根飞快地生长着,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般,钻入泥土中不见了。

秦月感觉到那些树根在泥土中穿行,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所描述,树干所感受到的,她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那些伸出去的根似乎触及到了一个温暖的物体,根系贪婪地缠绕上去,汲取着营养,有什么东西顺着那些树根传递到她的身体之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给。

那种感觉太过美好,几乎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直到根系收回,秦月闻到根系上面那浓郁的血腥味儿,她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秦月不敢去想根系上的那些血液代表着什么,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着,脸色苍白的吓人。

数不清的疑问充斥在脑海之中,秦月只觉头疼欲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究竟变成了个什么东西?

蔗姑下意识地去挡,拉着红绳的手一松,女鬼瞬间挣脱,狞笑着朝一边站着的文才念英扑去。

欺善怕恶,人和鬼都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