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是防盗,如果看到这个,没钱来给我投个雷也是好的~~金塔上阴气环绕,细细看去,似乎有女子灵魂在其中蜷缩着,看来,这些确实是姥姥控制的那些女鬼。
一时间,燕赤霞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了,这个树妖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手中这些女鬼?
怎么可能?!
说树妖会改邪归正?燕赤霞不信,这些年死在树妖手中的人数不胜数,这兰若寺的地下尸骨累累,全是树妖造下的业障。
如此凶恶的妖物,如何会洗心革面?他收妖十几年,就没见过会洗心革面的妖物。
“你这妖物,到底有何阴谋,我燕赤霞是不会被你迷惑的!”
秦月觉得有些心累,和这个道士根本无法好好沟通好么?难道要她告诉他因为她要去勾搭黑山老妖,所以要将这些碍事儿的美女全都处理掉?
即使对人情世故不太精通,秦月也明白,这种真相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爱信不信,这些金塔随你处置。”
秦月说着,身子化作一阵黑风,旋转着离开了院子。
直到树妖的气息彻底消失不见,燕赤霞还有些怔愣,树妖的本体还在这里,可是树妖并不在这里,这里没有树妖的气息。
看着铺满院子的那些金塔,燕赤霞咬牙,一把将还藏在自己身后的宁采臣捞了出来。
“傻小子,趁着那树妖回来之前,跟我一起将这些金塔带出去。”
且不管树妖有何阴谋,先将这些树妖的爪牙超度了才是正经。
宁采臣终于回神,帮着燕赤霞收敛地上的金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宁采臣特意将那个画了朵粉色梅花的金塔单独装在了一处。
小倩
想到二人此后便可长相厮守,宁采臣便觉得心中一阵火热。
“报告大王,兰若寺的那位不知为何让寺中的道士将那些女鬼全部超度了!”
地底深处的一处洞穴之中,长耳朵的小妖精趴跪在地上,汇报着自己探听到的消息。
黑暗之中传来一个阴森飘渺的声音:“是么,继续打探。”
小妖精头也不敢抬,飞也似地离开了这个洞穴。
黑暗之中,那个是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些许笑意,原本寒气逼人的洞穴好像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那家伙,终究是开了窍么?
躲在暗处,看着燕赤霞超度了那些女鬼,秦月松了一口,没了这些千娇百媚的女鬼,她对自己获得黑山老妖的青睐有了一点点的自信。
然而让秦月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和宁采臣爱得死去活来的聂小倩没有选择留下来陪着宁采臣。
“采臣,人鬼殊途,你要保重自己。”
聂小倩双眸含泪,神情哀伤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好不容易遇上了个好人,可惜,想爱不能,脱离姥姥控制,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聂小倩不愿在当个无着无落的鬼魂。
她想做人。
魂体泛起白色的光芒,她看着伤心欲绝的宁采臣,脸上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容。
“采臣,不要等我,我不会再回来了。”
香魂渺渺,伊人远去,这世间再无一个叫聂小倩的绝色女鬼。
燕赤霞拍了拍宁采臣的肩膀,不知用何种语言安慰他,最终只能叹息一声,拎着酒坛离开。
这世间,情之一字,最为伤人。
晚风带着刺骨的凉意,似乎将人体最后的温暖也带离,月光被乌云所遮挡,偌大的兰若寺再无人声,原本人们闻之色变的古寺再也不会有香艳的故事传出。
处理完兰若寺的事情,秦月准备去找黑山老妖。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秦月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黑山老妖的洞穴。
秦月不知道黑山老妖是什么妖怪,他住在黑山山底的洞穴之中,这洞穴极大,像是迷宫一般,四通八达,终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透着一股阴冷的味道。
秦月并不喜欢这个地方,树妖也不喜欢,除了送美人来,她很少前来这里,一则是因为惧怕黑山老妖,而来便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不是她所喜欢的。
洞中伺候的小妖精都是认得树妖的,他们恭敬地将她请进待客的洞穴之中,说了去请大王,之后便退了下去。
秦月打量着这个巨大的洞穴,墙壁上不知道镶嵌了什么材质的珠子,无数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整个洞穴被这些光芒照得透亮。
没过多时,黑山老妖到了。
看到黑山老妖的那一刻,秦月愣了一下,她真没想到,黑山老妖会是这副样子。
那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他的肤色极白,眼睛狭长,一双剑眉飞入鬓角,鼻梁高挺,嘴巴很薄,像是吸食过鲜血一般,透着诡异的红。
同样是妖,比起她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黑山老妖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
“姥姥,你来了。”
黑山老妖在上首处坐下,微微侧头看着坐在那里的秦月,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微笑来。
听到黑山老妖对自己的称呼,秦月大囧,原本以为姥姥是那些女鬼对树妖的尊称,谁曾想到,原来树妖的名字,就叫做姥姥。
秦月别扭地动了动身子,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她来是为了让他看上她的吧?
心中想着,脸上便带出来些窘意,这一丝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一直关注着她的黑山老妖的眼睛。
“姥姥,不知今日你为何而来?莫不是又有了美人送来不成?”
黑山老妖虽然笑着,眼中的暖意飞快地褪去,他细细打量着坐在那里的秦月,一颗心越来越冷,整个人像是身处于炼狱之中一般,无法挣脱。
千年的漫长时光,他在暗处看着他,他如何认出不姥姥?
原本以为是他开了窍,可谁曾想到,那个人,却是已经换了芯。
若真是心中所爱,哪怕对方有一点细微的不同都能察觉。
黑山老妖的喜欢的,是那个张扬肆意的树妖,秦月在他的眼里只是披着树妖皮的怪物而已。
若是爱人的灵魂已逝,徒留一具皮囊又有何用处,不如亲手了结了罢。
秦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上一秒黑山老妖还在对她笑着,下一秒,他却出现在她的面前,手臂从她的胸口穿过,将跳动的心脏捏在了手中。
骇然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出,她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看着黑山老妖,想要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杀她?
黑山老妖看着秦月,另一只轻轻抚过那张熟悉的面容,眼角眉梢的冷意柔和了下来,那双冷厉的眼睛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意。
“你不是他。”
他说着,手掌微微用力,那颗跳动的心脏被他捏成了齑粉。
秦月猛地瞪大了眼睛,锥心蚀骨的剧痛传来,眼前的世界迅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兰若寺中那棵生长了千年的大树飞快地枯萎衰败,不过眨眼之间,原本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塌。
听到声音赶来的燕赤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树妖怎么就死了?
无人替他回答,陡然刮起的狂风迷住了他的眼,狂风散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棵大树已经失去了踪迹。
那个守了兰若寺千年的古树,终于也像兰若寺一般,消失不见了。
随着岁月推移,除了黑山山底的那个妖,在没有人记得,曾经兰若寺那个吃人的树妖。
姥姥
叹息一般的声音若有似无,被山风一吹,便彻底消散了。
爱也好,恨也罢,都结束了。
拥有意识的丧尸
男人眼中的红光更甚,攻击愈加犀利起来,这个丧尸和曾经被组织改造过的复仇女神并不相同,与这个丧尸相比,复仇女神无论在速度,攻击,防御等等方面都要若上一层。
若是将这个丧尸带回去?
这个念头在男人脑中浮现出来,他并不废话,从怀中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品,趁机贴在了丧尸的颈后。
做完这一切之后,男人并不恋战,逼退了丧尸之后,飞速离开了这里。
丧尸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怒吼一声,却并不去追逐他,它闻到了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味道,离得它很近很近。
相比较那个让它记在脑子里的人,刚刚那个和它战斗了很久的生物根本算不得什么。
见那个让她惧怕东西离开了,秦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她打开车门,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朝她走来的身影扑了过去。
丧尸有些发懵,它立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不小心一个用力,眼前这个脆弱的生物就被自己给弄坏了。
只有简单思维的丧尸想不清楚复杂的问题,它只知道,它将那个丢失的人寻了回来。
这样就很好了,不是么。
丧尸身上的味道很不好闻,秦月却压根儿不在乎,不过是分开了短短几个小时,秦月却觉得像是过了几个月的时间那么久,原本彷徨无措的心慢慢恢复平静,她仰头看着丧尸那张可怖的面孔,想了想,还是张开嘴说了一声。
“谢谢你。”
丧尸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转身,带着秦月慢慢朝布满丧尸的小镇去了。
没走多久,秦月便看到了那辆停在路中间的车子,车子的门窗大开着,有几个丧尸半趴在车子里,秦月听到刺耳的咀嚼声从那边传来,她脸色苍白的吓人,不自觉得靠近了丧尸,拉住了它破损的得只剩下半截的衣袖。
空气中那还未消散的血腥味刺激着秦月的神经,想起不过一个小时之前,那些人鲜活的面容,她便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丧尸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它觉得有些烦躁,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想了想,干脆一把拎起她,飞快地朝前方跑去。
秦月已经被丧尸拎习惯了,调整好自己的身体,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好让自己舒坦一些,目光不经意地从丧尸身上滑过,突然间,她的目光落在丧尸后颈上那个黑色的物体上面。
那是什么东西?
秦月有些疑惑,看到那不大的东西上面,有个红色的光点在不停的闪动着,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努力回想之前和丧尸在一起的画面。
这个东西,好像从前并没有。
秦月不知道,在她看这个东西的时候,也有人正在盯着她看。
“这个,是人类?”
巨大的监视器上面,清晰地印出秦月的模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将画面截图放大,仔细研究了一番之后,下了结论。
“这是一个人类。”
头发花白的男人激动地看着画面,眼神流露出些许疯狂之色。
“这个丧尸居然带着一个人类在身边,它居然可以客服自己的欲望不去吃他。”
“威克斯,你确定那个丧尸有意识么?”
背对着电脑的男人转过身来,赫然便是刚刚在小镇外和丧尸战斗的那个男人。
此时的他的眼睛是正常人类的颜色,他看着那个头发花白的研究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你在怀疑我?”
明明那男人的语气极为平淡,可是在听到男人所说的话的时候,刚刚还在询问男人的那个研究员便闭了嘴,不敢在多说些什么。
威克斯没有理会那个瞬间噤声的男人,他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女孩的面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个是进入小镇的那个人?
威克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加深。
那个特殊的丧尸,原来是去寻找她的么?
“不必急着去将它带回来,我们来看看,它到底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秦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和丧尸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她试图将丧尸后颈上的那个东西拿下来,谁知道它却像是长在丧尸的身体里一样,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将那个东西取下来。
最后,丧尸被她折腾的有些不耐烦了,朝着她吼叫了一通之后,秦月方才歇了将那东西取下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