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卿奇怪而同情般的看了他一眼:“我说到这儿你都没想起来?我所谓的混乱,就是坠魔。”
瞑澜的表情瞬间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一颤,便下意识难以置信的说了出来:“什么?坠魔?!”
“怎么?”韩子卿厌恶的看向一脸难以置信和惊恐的看着他的瞑澜:“你厌恶魔族?我告诉你,就算我们这里最丧心病狂的人,恐怕也不及当时的你半分。更何况,魔族和神仙坠魔之后的形态,完全是不同的两个状态。”
瞑澜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他倒不是不信韩子卿说的话,因为就算是现在的自己,常常也会有和神族原本就背离的嗜血的欲
望,那么现在自己能压制得住,恐怕完全得感谢当初姚念的封印起了效果,这才把他的狂性压下去,经由压制了一千二百年,他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么由此可见,当时的他的狂暴状态到底有多么的可怕!所以难怪,姚念用尽了毕生的修为和性命才能将他困在暗不见天日的湖底。
“你可以将姚念的牺牲视为她对你的愧疚或者对我的绝望,但是你心里得明白怎么回事,现在告诉你这些,不是希望你能看在姚念曾经的牺牲的份儿上绕了安念棋,我也没资格那么要求,我只是是希望将来你下手之前,能稍微缓一缓,想想这样的事情该不该做,或者,要不要这样做。”
瞑澜目光森然而呆滞,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将为之震撼的一切放在脑海里仔细的想一想,串联起来。
然后便把目光放在依旧熟睡着的安念棋身上……阿念,真的是这样的吗?我真的变成了那个样子吗?然而自然不可能有人回答他。
瞑澜心底一疼,便隐隐地感觉到似乎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太过偏激了,而且,似乎有很多的事情,他还没有回忆起来,所以现在呈现在他的脑海中的事情是残缺的,或者应该是缺少前因后果的。
不能在滥杀无辜,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他应该尽量将心态放平吧。
……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这并不是魔尊的寝宫,而是一个较为幽僻的小院子,而且最让她头疼的是,她现在好歹也算是魔尊大人的正经八百儿的夫人,竟然被人连捆带绑的束缚在了床上。
她下意识的动了动,想用灵力将其挣脱开,但是她很快发现,她越使用灵力,这绳子就捆的越紧。
那她就瞬间明白了,她眼下的的确确是被人绑了去了,因为能做到这一点的绳子只有一个“捆仙绳”。
所谓的捆仙绳,就是讲被绑之人的元神和法力都紧紧的困于体内,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开,她眯了眯眼睛,看来自从她作为魔尊大人新晋的宠妃之后,她可惹了不少的红眼。
其实这一切她也能想到,毕竟她这两天在外人眼里活的实在是太过滋润,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正处于“风头”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有这个胆子绑她。
要么这个人没脑子,要么这个人有十足的把握弄死她,或者让她生不如死,永远没有机会开口。
说实话,这两日她都睡在释修的寝宫里,自然是为了给外界营造出一个魔尊大人和新晋夫人感情深厚的场面,然而实际上他们俩也的的确确睡在了一张床上,原因则不尽相同。
已经进入了魔界的冬天,谁也不愿意睡地下。
魔界的冬天是极为寒冷的,如果她就这么好面子的非得躺在地上,那么到时候难受的只有她一个,所以一来二去,她就只能和这个虎视眈眈的男人躺在一处……真是倒了血霉了。
刚开始她自然多有防备,背对着他瞪了一晚上的眼睛,根本不敢睡觉,就生怕这个人对她做什么,结果人家还真没那个意思,她睁眼睛的时候,人家都差不多春梦了无痕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浑浑噩噩满眼血丝的醒来的只有她一个,结果因为这个被释修嘲笑了一个整整早上,还被萍姬认为是“恩爱”之后的结果。
祸还真是不单行,她现在一觉醒来,竟然还被绑了,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个释修……那一张脸,再加上他几乎不可撼动的地位,可不就是祸不单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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