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切的考验已经随着时间的磨砺而结束和准许,那么她也就无需再有什么考验和阻拦。
“其他人不必再为难了,那些事情,还比不上问他几个问题。”安念棋笑了笑,抬起且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人莫要再起哄,她眉眼之间再认真不过,她沉声而正经的问道:“昭青歌多少岁了?”
“八百七十岁。”周围的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人,听到李元君的回答,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屋子里的姑娘他们也不是没见过,竟然都这么大岁数了吗?
“她喜欢什么?”
“喜欢吃。”李元君一身红衣,满脸严肃地站在原地很是坚定的回答:“还有我。”
“……”
安念棋听了他这个回答,不知怎的还是忍不住酸了牙根,半晌才接着下去问道:“那……”
“你不必再问。”李元君一口气的将对一些都说了出来:“青歌的的确确脾气差劲,性格不好,还笨兮兮的,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趁我出去游历人间的时候吃光我所有的存粮,还有我每次回来的时候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抢走我手中带的吃的,连我好不好都忘记问……”
——“李元君!”
还没等李元君说完,一声压抑了许久的爆喝从喜房中传来,众人身后忍不住流下了冷汗。
——“才一个时辰不见,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安念棋吓了一跳,看来昭青歌听得还真是一清二楚了。
还有……她的脾气,还真是不减当年,愈演愈烈啊。
李元君听着了这声怒喝,下意识的脸色一白,咽了咽口水,额头上也开始留下了虚汗。可是还是坚持的继续说道:“可是在我眼里,无论路上遇到多么美丽的风景,都比不上一个她。”
“所以,这就是多年以前,我将自己逼入绝境的原因,可也是多年以后我依旧会不离不弃的寻找她的原因。”
安念棋眼色沉静,只是认真的注视着此时此刻能够将内心所想都说出来的李元君,跟着用了返魂香,便好像是真的站在二人身侧,参与了多年前的事情一般感同身受。此时此刻也是同时跟着深深感动着,想到这里,忍不住心里感慨万千。
“所以,今时今刻,青歌……”
“滚进来吧。”
“好。”
李元君听了这句,眉眼间都亮了起来,看了看也默默地让开路的安念棋,感激之情在眼眸中一闪而过,然而还是被眼尖的安念棋捕捉到了。
感受到与她擦肩而过的李元君的视线,安念棋的眼角忍不住腾起淡淡的笑意,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李元君的肩膀。这一拍的含义,她想只有他能明白。
安念棋慢慢的和李元君以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到了韩子卿的身边,然后转了身看了看还傻在原地的众人们道:“还不快散了去?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有多少银钱赔这对儿新人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对着一脚踏入新房的李元君口说祝福之语,李元君眯着眼睛笑着回话。
红盖头下的昭青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紧紧的盯着眼前如同寻常人家一般结亲的场景,她如果没有失去那些记忆,许是也如同着李元君一般,不知晓多少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一幕。
“元君,进来吧,别傻站着了。”正如多年之前,他在风雪交加的夜晚跪在风矣山庄大门面前的那般一样。而这次,她想说的话,终于没有如同那时一样咽在肚子里,就这么简单的说了出来。
“好。”
月
明星稀,刚刚入秋的天气已经略有些凉爽,周围的那些宾客也都识趣地退下了,周围安静的很。
“师父……”这二字刚叫出声,还没被掀开盖头的昭青歌纤纤玉手就掐上了李元君的腰。
刚浮上来的气氛和感情似乎都在那一瞬间破灭消散了,李元君被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不容易背下来的柔情蜜意的话也被扯出了脑海,他忍不住道:“不要掐,很疼啊。”
“疼你怪谁?”昭青歌冷哼一声,随即松了手:“分明是你叫错了。”
“我……我叫习惯了,一朝一夕之间要改口气很难的。”李元君无奈地回道。
“我不管,我就剩这一个晚上,你再叫错我就打你。”昭青歌自己扯下了盖头,一副姣好的容颜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由于昭青歌实实在在的是个死人,脸色再怎么掩盖都是苍白的,所以只在安念棋和碧桃的商议下上了淡淡的妆容。
但是想不到,这样的脸颊在摇曳的红烛之下竟然这样让人耳目一新和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