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珏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从花园里面逃出来的,莫不是韩子卿已经知道了?
不应该啊,他和韩子卿一向情同手足,面子上面绝对是过的去的,韩子卿也对他相当不错,这一点他完全是可以感觉到的。
可是安念棋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一日韩子卿归来他便已经做足了韩子卿知道的准备,可是所有暗卫全部死亡……他实在是摸不透。
心理准备是有,可是不是安念棋给的。
不知道为何,每每他看见安念棋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发憷,感觉她早已不是当日在王府见到的安念棋,好似她已经看穿了一切。
就好似今日,明明就没有什么,在她面前就是忍不住额头冒汗,这个女人,是个麻烦,得早点处理掉才是。
不能再留下后患了,要快点让韩子卿去见阎王才是。
韩子珏的眼神一点一点的冷下来……
“可是有头绪了?”
韩子卿笑着问安念棋。
她不信安念棋是空穴来风,猛地问了那么一句,她定然有她的道理。
“世子,如今是您的性命危在旦夕。为何总是我替您操心呢?”
安念棋停下了脚步,低下头去看舒舒服服坐在轮椅上的人。
她才反应过来,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韩子卿自个儿有危机,怎么到头来变成了她在解决?
“你说过,你会治好我的。”
韩子卿抬头,灿若星辰的眸子对上安念棋的眼,嘴角勾起来的弧度好看的不像话。
安念棋别开眼去不看他,嘴上说道:“您这是在撒娇吗?”
韩子卿一愣,撒娇?好像,真的是啊。
“我相信你。”
不正面回答,韩子卿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靠在轮椅上
面,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勾起来。
相信。
听着多么让人舒服的两个字。
她变成依靠了吗?
安念棋看着眼睛已经比起来的韩子卿,她一直都是一个人,除了师父之外,再就是那个不对付的师姐,她和师姐梁子不小,又被师姐陷害,说起来,韩子卿还真她第一个朋友吧?
摇摇头,安念棋的眉头皱起来,帮助凡人,还是算了吧。
她只是为了双修。
嗯,只是为了双修而已。
将韩子卿推回屋中,平放在床上,安念棋开始打量韩子卿,韩子卿的个头不算差,虽然在轮椅上坐了个把月,但是对身体的影响并不是太大,他的身体因为常年习武所以看起来非常精健,若是静脉能够像往日那样衔接的话,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安念棋提气,闭上双眼,感觉到元婴在体内渐渐地丰满,猛吸一口气,口中便出来一丝银光。
那银光从安念棋的口中钻出,腾空的漂浮在空中,安念棋瞧过去,只见它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儿,停在了安念棋的眼前。
是一根银针。
那银针有手指般长,如线一般洗,却通体发亮,在空中异常扎眼。
安念棋走到桌边坐下来,然后伸出手去对着那边床上的韩子卿点了点,才放心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对着那空中的银针招了招手道:“小九,过来。”
听到她的声音,那银针在空中绕了一圈,竟然飞到了安念棋的眼前去,站在了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