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疳?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病众人心知肚明,男女双方之间,相互传染,极其凶险。
再加上古代人保守,得了这样的病比起来什么肺痨更加让人觉得作呕,别说治疗,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都不能入家里的坟地,只能扔到荒郊野岭,被狼狗啃食,不得全尸。
如今红玲揭开当前的形势,众人不禁一愣,谁也没想到,为人尊崇的褚家公子,竟然会有这样的病?不过按照他流连花丛的名声来看,一切仿佛也顺理成章,意料之中。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怎么会有那么下贱的病呢!”
褚跃虽然反驳,可说出来的话有气无力的,旁人如何能信?
“若非是因为你总是去什么烟花柳巷寻欢作乐,怎么会得这样的病?你若不是把夫人也害的像是我一样,如何能够让夫人抑郁而终,竟然自缢了呢!”红玲越说越是觉得可气,一连串的话直击真相。
众人听得聚精会神,这些都是想象不到的隐情,爆出来便是天下人的谈资!
褚跃指着红玲,半饷说不上来一句话,就连反驳都找不到机会。
红玲冷眼看着褚跃的这番模样,心中痛快至极。
“褚跃,你做了这么多亏心事,难道不怕半夜的时候,老夫人和夫人,还有小姐来找你索命吗!老夫人只有夫人一个女儿,眼看着夫人吊着一口气,心中悲痛,生活无望,所以陪着夫人一起自缢!”
“还有你那才十岁的妹妹,你还记得她叫你哥哥是在什么时候吗?”红玲轻声咳嗽两声,却又强撑着道:“你妹妹宁愿跟着夫人一起去死,都不愿意苟活于世,你到底做了多少错事,你心里不清楚吗!难道你要说,她们都是罪有应得吗?”
一番质问铿锵有力,褚跃摊到在地上,不知所措。
求助是的抓住冯章的裤腿,眼神之中满是悔恨。“冯大人,你得救救我啊!冯大人!”
“滚开!”冯章狠狠的踢开脚下的人,勉强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这才看向高座之上。“赵大人,你怎么能够凭这丫头的一面之词,就定了旁人的罪过?你做事不妥当也就罢了,大理寺难道也是这么做事的吗?”
一句话扯到陆扶苏的身上,楚怀玉从袖子之中抽出一张纸来扔到冯章脚下。
“这是褚公子在牢房的时候,千方百计都要喝上一口药。我就好奇,所以
从残渣之中堪堪写出了这么一套方子出来,不偏不倚,就是治疗下疳的……”
楚怀玉站起身来,此时说话也有了底气。“再说,下疳是有症状的,要是褚公子非要证明自己没有,怕是也要脱裤子让我们大家伙见识见识才行吧?”
大庭广众让人脱裤子,赵尤险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瞥见旁边陆扶苏那张宠辱不惊的脸,还是及时止住了笑意,一脸严肃的看向褚跃。“褚公子,是你要亲自证明你的清白?还是说本官应该采纳这仵作的建议呢?”
“仵作说得对!自然是仵作说得对!”褚跃趴在地上,一张脸不敢在见旁人。
冯章捏着椅子的手用了几分力道,一直到把扶手捏了下来,这才不得不站起身来。褚跃的罪责已定,冯章之前收过的钱财,也就没有理由再说成是什么朋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