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仁惊堂木一拍,沉喝道:“大胆,朗朗晴天,何来鬼怪,马上从实招来,击鼓到底所谓何事?”
那人被吓的抖如筛糠,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小人绝不敢说半句假话,当真有鬼,昨夜小的喝酒回家,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鬼,头发老长,嘴里边还发出了凄厉的怪叫声。”
楚怀玉站在了许风临的身后,听的自然真切,不由瞪大了眼睛,不过审案是大人的事,她也只能听着。
这功夫,陆扶苏也来到了前堂,披风一展,坐在了温照仁的右手,摆明了是要听审。
温照仁语气稍缓,又问道:“既然你如此笃定就说说,事发何处,那轿子现在又在哪里?”
那人低着头,哆哆嗦嗦的说道:“在榆安城外五里处,小人去进村舅子家喝酒,怕老婆惦记,就连夜回来了,不想却看到了女鬼,我听到声音吓的要死,再回头那人已经没了,你说不是鬼能是什么。”
温照仁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死尸也出现在城外,未免有些巧合。
“既然
怀疑,为何此时才来。”
“小人本想赶早过来,可听说有人死了,就没敢来,可是不来,小的又实在害怕,怕那个女鬼也来找我,老爷,您一定要救救小人。”
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已被吓的满头冒汗,脸色发青,想来昨晚的他的确被吓坏了。
联想到楚怀玉刚才尸检论证,陆扶苏不禁朝他看了一眼。
奈何许风临挡着,只看到了楚怀玉的侧脸,却忽然觉得这鼻形的轮廓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这边温照仁已打发了击鼓者,又派了两个衙役跟过去保护。
一切料理妥当,他才又看向了陆扶苏。
“陆大人,你怎么看?”
陆扶苏白了他一眼。“这里没外人,你就别叫这让人牙酸的称呼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温照仁笑了笑道:“我想的和楚兄弟推测的差不多,那个参军事的儿子十有八九是被吓死的,但是鬼却肯定不会有,该是让人摆了局。”
陆扶苏再次看了一眼楚怀玉,点头道:“这个推论暂时可以成立,但
是他为什么会跑到这来?”
这时,楚怀玉终于忍住插言道:“这件事恐怕要从死者身边的人查起,对方既然用的这种方法,必定和死者有仇,而且对他怨念极大,否则不会想出如此极端的报复方法。”
侧写是楚怀玉的另外一项本领,这也是她能在刑警队站住脚的主要原因。
陆扶苏却是第一见过这种本事,不由惊讶。“你怎么知道的,分析的依据又是什么?”
楚怀玉淡淡道:“根据死者的死因,以及他身份地位的分析。”旋即又朝温照仁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