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墨话音方落,就见萧长珩紧绷的面色微微一松。
随即,他毫不犹豫的讽声道:“凭你的本事,早就查出来了不是吗?天岳牧场,自然是萧子衍的地盘!”
“那好,我再换个方式问你。”夜君墨冷声道,“是谁把南诏世子在琅城的消息,透露给你的!”
这下子,萧长珩面上的惊讶之色,却是再也藏不住了。
很显然,他没有料到,夜君墨竟然能查到这一层来。
这件事明明进行的十分隐蔽,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萧长珩如是想着,却是强抑着躁动的心绪,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失态。
夜君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色,片刻之后,这才道:“其实即便你隐瞒,本王也有办法问出来。原本只是想着,给你个痛快的死法。如今看来,却是算了!”
说着,他冷冷的道:“来人!把他给本王送、入暗牢,不松口,不得解脱!”
话音方落,萧长珩却是吓的血色尽退。
“住……住手!”萧长珩冷汗涔涔的道,“夜君墨,你敢这般对孤……”
夜君墨却是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只是顾自道:“还愣着做什么?带走!”
“是!”
紧接着,他手
下的两名侍卫,二话不说,拔出了簪在萧长珩腿上的剑,拉着他便走。
萧长珩长了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罪,当下疼的凄厉的哀嚎了起来。
他顾自嚎的瘆人,两个侍卫却一直面不改色的拖着他前行。
不消片刻,地上便留下了两道长长的血印子。
而且就这个样子拖出去这片山谷,怕是他两条腿也会给生生磨没了。
萧长珩疼的打颤,最终在走出几十丈之后,他哀嚎道:“我说!我说!”
闻言,两名侍卫停下了脚步,提着他,将其丢到了夜君墨的面前。
“夜君墨,你狠!你够狠!”萧长珩倒在地上,拼命的喘着粗气,狼狈的如同一只苟延残喘的老狗。
便是知道自己的命捏在他的手中,萧长珩也忍不住啐道:“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反正你终究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早晚有一天,他们会为我报仇的!”
闻言,夜君墨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此番他垂眸望着狼狈不堪的萧长珩,眼中却是连半点情绪都没有。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件死物。
这不是鄙视或者轻视,而是更叫萧长珩心塞的漠视。
在夜君墨的眼中,自己根本不配做他
的对手,好似他只是个杂草砂砾!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本王赏你个痛快!”夜君墨冷声说着,已然提起了一把剑。
萧长珩见状,没再卖关子,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透露给了夜君墨。
夜君墨闻言,淡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背后操纵这一切的,是肃亲王妃?”
“没错!就是她!”萧长珩道,“这女人也有自己的孩子,自然希望继任世子之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世子死在外面,永不归来!”
萧长珩这么说,也是说的通的。
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破绽。
琅城的疫病,看上去很像是现任王妃,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扫平道路,而谋划的一切。
但细细推敲之下,却不难发现破绽。
既然那肃亲王妃,想要除掉温言楚,为何在她流落在外的这十几年间,并没有任何寻找或者动手的迹象。
偏偏就在温言楚来到了琅城之后,忽然对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