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声泪俱下,很快围观的群众就越来越多。
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询问,什么为什么他夫君是因为柳御史而惨死的,这八王妃怎么会去管她们家的事情,还有为什么无缘无故她他们母子。
这种事情原本是御史府的私事,说不上刻意隐瞒,但是这些年不管是柳忠还是柳元杰母子都是不曾说给外人听的。
尤其是柳元杰母子,还指望着以后继承御史府,名声都搞没了她们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可这一次,孙氏却破算子破摔,把那些个陈年旧事全都说了出来。
“俺那死鬼丈夫死的好惨啊,原本他才应该是高中的那一个,就是为了自己的亲弟弟,不仅前途毁了,还白白搭上一条命……”
“柳大人之前承诺过,会赡养我们母子直至终老的,结果他现在因为贪污受贿下了大狱,这御史府就要把俺们母子给赶出来了,哪有这个道理是不是……”
“俺们母子不愿意处离开御史府,谁知道这位八王妃娘娘竟然对俺们母子下了重手,父老乡亲们啊,你们快看看俺儿子啊,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俺的命好苦啊,丈夫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连个依靠都没了,孤儿寡母的任人欺负啊……”
……
孙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她原本就是那种泼皮无赖,现在几乎将她的这一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吃瓜群众接受信息向来都是十分盲目的,她前脚刚说完,根本没人会去问其中的细节,更别提思考了,只是一
股脑的义愤填膺的跟着她咒骂起来。
“这御史府太欺负人了,人家的丈夫都死了,现在竟然把这对可怜的母子给赶出来了,难道也想让他们去死吗?”
“而且这老妇人的丈夫还是为了那柳御史才死的,不然今日她们两个可就是御史夫人和公子了。”
“可不是嘛,太不要脸了。”
在这此起披伏的声援中,林素然很快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几个老大妈冷笑着看着她,“这八王妃娘娘不就是林尚书府那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废柴小姐嘛。”
“可不是嘛,在自己的府里不得宠,就到御史府去欺负别的老实人,这种人踩地捧高的,也不怕遭报应。”
“没错,看看那人被打的,当真是惨,一块好肉都没有了,真是心狠手辣。”
不过也有一些围观群众看到了一些疑点。
“不应该啊,这八王妃好端端的管御史府的事情做什么,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在里面,咱们还是不要妄下判断,免得错怪了好人。”
“没错,八王爷英明睿智,他绝对不可能纵容自己的王妃如此嚣张跋扈的。”
不过,这些个帮林素然说话的声音,很快就被这些大爷大妈们给怼了回去。
“你们这些年轻人知道些什么,八王爷事务繁忙,怎么可能有时间搭理这个不得宠的王妃?”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了,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难不成他身上的伤是自己给自己打的啊。”
“我看你们几个就是觉得这八王妃长得好看才帮她说话的吧,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什么叫做蛇蝎妇人,越是长得好看,就越是心肠歹毒。”
一个长相十分粗鄙的女子冷笑着说道。
林素然站在马车上,表情倒是淡定,只是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种生气更多程度上还是来自萧凌夜,眼前的柳元杰母子充其量就是点火罢了。
更何况这柳元杰母子说的又不是事实,尤其是那柳元杰身上的伤,林素然就是罚磕头罢了,有没有动手打他们。
他们之所以现在有模有样的搞这么一出,无外乎就是想彻底搞臭她的名声以及让她甚至是整个王府丢脸罢了。
想来,林素然是后悔的。
那一日她就不应该看在柳飞云的面子上轻饶了这两个人,这种无赖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狗是永远改不了吃屎的,这句话就是真理。
采星站在林素然的身旁,脸色越听越难看,脱口而出的说道。
“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们怎么能在这里青红皂白的污蔑我们娘娘?是这两个人在御史府欺负御史夫人和小姐,我们娘娘只是仗义出手罢了。”
谁知,采星的话非但没有震慑住他们,这些人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正所谓法不责众,他们现在说什么都行。
就算是得罪八王府也无所谓,谁知道他们谁是谁啊,说的在严重一点,官兵来了,他们跑散了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