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长站在韩真真的房间外面。
就如同他曾经站在宋威的房间外面一样。
像是一个铁铸的,没有意识的雕像,板板正正地站着,眼睛平视着前方。
屋子里面,正在传来屠夫放肆的笑声和喘息声,以及韩真真痛苦的一声声呐喊。
韩真真身材纤细而妖娆,几乎可以说是每一个男人梦想中女人的标志样子。
然而屠夫这个家伙,就像是一个巨人般,不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远远超出普通人两倍不止。
这个基地里面,可以跟屠夫在身体大小上有一拼的,恐怕也就只有熊华了。
因此,对于韩真真而言,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的折磨。
虽然不至于坏掉。
但是跟屠夫在一起,还是让反复体会到了生孩子般的痛感。
如果说以前跟其他的男人,韩真真的喊叫声音还有伪装的成分。
那么此时的她,的确是声声发自于内心,承受着前所未见的痛苦。
这种痛苦的喊叫声,与屠夫粗鲁的喘气声,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是停歇下来。
然后不久。
门开了。
屠夫从屋子里面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没有穿衣服,把一件衬衫搭在肩膀上。
可以看见,他肌肉丰隆的胸膛,毛发旺盛。
一颗颗浑浊的汗珠挂在毛发之间,像是暴雨后的丛林。
屠夫走出房门,轻蔑地瞧了王天长一眼,然后哼着难听的歌,就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王天长则懒得搭理这个家伙,只是一如既往地站着。
又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突然房门又被推开了,韩真真伸出了一颗湿漉漉的脑袋,道:
“天长,你进来好么?”
王天长不明白她要干什么,直愣愣地走进了房间。
此时的韩真真,已经洗完了澡,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妖娆地半躺在床上,双眼似有似无地在王天长身上瞄动着。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王天长冷漠地看着韩真真:
“我以为你是想要脱离苦海,所以才会帮你,但是现在看来,你并不想要脱离这些所谓的痛苦,反而,你似乎在利用这一切。”
韩真真不置可否:“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作为一个柔弱的女人,靠自己是没办法活下去的。”
“如果是在外面的世界,我或许还可以依托于规则、人脉、金钱,但是在这个地方,这个黑雾之下,只有一样东西有用,那就是暴力。”
“而我唯一没有的,就是暴力的力量。”
“那些头目,今天都选择动手,杀了宋威,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真真看着王天长,问道。
王天长道:“恐怕你跟那些头目,做了和屠夫、陈亮一样的事情吧。”
“没错。”韩真真毫不避讳地点头:“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女人,我想成为自己的主宰,而在这个地方,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唯一方法,就是成为很多人的女人。”
“如果我只有一个男人,那我就会是那个男人的附庸,而如果我拥有许多男人,那这些男人,就会是我的附庸。”
“这就是我在做的事情。”
王天长道:“你这样做,就像是饲养了一群野狼,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死于危险之中。”
韩真真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百分之百安全的,至少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是死在我自己的手里,而非别人的。”
说着话,韩真真看向了王天长,有些担忧地问:“你会抛弃我吗?觉得我是个浪荡的人,然后离我而去?”
“如果你抛弃我,选择离开,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王天长落寞地摇了摇头:“我还能去哪儿呢?这黑雾之中,我又能去哪儿呢?”
“就让我站在你的门外吧。”
韩真真道:“你好像很喜欢守着些什么。”
王天长道:“以前当兵的时候,我是连长的警卫,每天的任务,就是守护在连长的门口。”
“后来坐牢了,在牢里面我被分配到配给市,负责看守食物。”
“到了岛上,我又跟着宋威,守在他的门外。”
“这似乎成为我的宿命了,我如果没有守护着什么东西,就感觉心里空空荡荡的,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所以以后,也让我守在你的门外吧。”
韩真真看着王天长落寞的样子,忽然道:“其他那些头目,帮我的原因都是因为睡了我,除你以外。”“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
王天长果断地摇头:“不用了,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
“那你可以帮我吗?”韩真真忽然从旁边拿起了一个小罐子,看起来是什么膏状的药品。
王天长问:“什么意思?”
韩真真皱了皱眉,苦道:“屠夫那个家伙,的确是太大了,而且太粗鲁了,我的身体可承受不太住,感觉现在受伤了,火辣辣地疼。”
“你可以帮我涂抹一下药膏吗?”
“啊?”王天长顿时愣住了,整张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你····你是说要我帮你,涂那里?”
韩真真点了点头,笑道:“不然呢?”
“你自己可以动手。”王天长的身子微微往后靠着。
韩真真笑道:“我现在很累,一点儿也不想动,可是又很痛呢。而且你不是说没兴趣吗,不会是在骗我吧?”
王天长迟疑了一下,咽了咽唾沫,就伸手把那一个膏状的凝胶给接了过来,道:
“好,我可以帮你,就这一次。”
于是,王天长拿着一盒药膏,朝着韩真真慢慢靠近过去。
而韩真真则毫不掩饰地,向王天长展示着自己受折磨后的伤痕。
接下来的事情,王天长整个大脑迷迷糊糊的,完全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用手指蘸了些药膏,向着韩真真的伤口涂抹了过去。
然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
王天长已经被韩真真成功俘虏。
他的衣服丢在了床尾,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来。
屋子里的空气,再一次充满了浑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