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淮一行人被这臭味儿熏的,忙下马去吐,夏雨棠几乎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这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石岩吐完,立马从没有冻硬的衣服上,撕了块满是血水的布料,捂住口鼻。
血腥味总比这味道好闻些。
看到石岩这样,其他人也效仿了起来。
宇文淮衣服上也满是血水,下摆处已经冻的硬邦邦的。
夏雨棠阻拦了宇文淮和没来得及撕衣服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沓口罩,给几个人发了下去。
本来,她也能变出,医用的防毒面罩,但是众目睽睽,她若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面罩,定是无法自圆其说,面罩的来处。
只能等一会儿,和宇文淮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给他了。
马匹死活不走,他们只能弃了马儿,自己走去军营,好在距离军营也不远。
越靠近军营,那股气味越浓,几人又吐了几次,才勉强走到大营门口。
眼前的一幕却将众人惊呆。
这哪里是伤亡惨重,简直是惨不忍睹的人间炼狱。
嗯……是匪寇们的人间炼狱!夏雨棠如是想道。
嘶喊声,呼痛声,呕吐声,放屁声,不绝于耳。
穿着甲胄的士兵,双腿打颤,露出来的裤子上,靴子上挂满了“不明”黄色物体。
他们塞着鼻孔,提着刀剑,几个人围着一个呕吐不止的匪寇,他们手脚发软,没有力气,只能轮流着,一刀刀剁在他们的脖子上,直到砍掉他们的脑袋。
这仗打的,还真是“屎”无前例啊!
石岩想,这大概是这些匪寇,最后悔的一次进攻,没死的被臭气折磨,被抓到的,一刀刀砍下去死不了。
估计他们下辈子都不敢投生做匪寇了,不过他们穷凶极恶,无恶不作,合该一辈子沦为畜牲。
沈副将看到宇文淮几人到来,连忙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那沈副将,长着圆圆的脸蛋,狐狸眼,看见宇文淮等人,笑的眉开眼笑,眼睛都眯成了两道缝,让人看着十分的讨喜。
“王爷,这,末将以为这李副将他很可疑,所以末将就让人把他给绑了,在这里。”沈副将笑的一脸憨厚的说道。
说着,他还伸手指了一下角落里,被捆了手脚,堵着嘴,翻着白眼,呜呜直叫唤的一个人——李副将。
李副将脸庞削瘦,下巴处长着一撮小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尖嘴猴腮。
那李副将看到宇文淮等人,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眼神骨碌碌一转,又冲着宇文淮更使劲的“呜呜”叫起来。
夏雨棠见状,立马让人取了堵着李副将嘴巴的破布。
破布刚一取,李副将就低下头呕吐了起来。
沈副将不屑的看了一眼李副将,“我们都拉肚子拉这么严重,就他,被绑了这么久,愣是好好的,一点儿都没拉,就冲这一点,他指定是内奸。”
“你少胡说八道,我是今晚没胃口,没吃饭,所以没跟你们一样。”吐完一轮的李副将冲着沈副将吼完,又转头对宇文淮说道:
“王爷,您要相信末将,仅凭沈副将一面之词,怎可断定末将就是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