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庆瑜叹息一声,这个李西山,应该是个化名了。什么应该,肯定就是了。真正有本事的人,用个化名,游戏人间,再平常不过。要真是平常人,谁会用西山当名字啊?
贵人已经来过了,可惜朱庆瑜没能抓住机会,要是贵人还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朱庆瑜苦笑摇头,那还叫贵人吗?
朱庆瑜经过那次读书人登门,也想通了,就不该他朱庆瑜富贵腾达,余生惜福、养身、远祸,就行了。子女的事情,有能力就管管,没能力,就随他们去了。
一说福祸无门,惟人自召,确实明验。又说高明之家,鬼瞰其室,朱庆瑜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的,就因为这样,朱庆瑜确实提不起多少心气,破财消灾,是对的。
被朱俊彦卖出的一座座园林、无数土地、数以千计的门市、整条整条的商业街、一家家钱庄······安国公王府根本没去管,也根本不用去管,一家一家,一片一片,一座一座,绝大多数都慢慢收了回来,名单上都登记得清清楚楚。
宇文楚随便扫了一眼,就呼哧呼哧又睡着了,写着名单的一本厚厚的册子掉在地上,递册子的老幕僚汗涔涔而下,半点也不敢动弹。几年前,传言那个廖添也是来邀功的,不知为何,就被灭了门。一个女人?实在是太过玩笑。李良琴?老幕僚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真不真,老幕僚可不敢动一点念头去想一想。
南安郡确实安稳,阵阵马蹄把辖域踏过一遍,老百姓彻底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放进肚子里之后,就更关心快要到来的有着秋闱科考说法的乡试了,一个个小道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当然,有好几个说法都是关于韩征的。
就在一个个谣言传得热乎,相互间打斗热烈的时候,韩征那个读书人小登科了!
和南安郡案首韩秀才喜结连理的女子是南安郡郡城北檀溪县县城老进士梁靖和的独女,名字并没有什么新意——梁晴。
传言梁靖和独爱雪景,而冬雪太也稀奇,而雨确实能常思常见,梁靖和也没想着爱女能木秀于林,起名字就避开了一个雨字。
长守长盼柳絮飞,不思不念无端雨。
雪后初晴太过惊艳,雨后初晴就平常多了。
韩秀才结婚那天,很多人都去凑了热闹,女子眉眼如画,二八佳人,清纯秀丽,不染尘俗。韩征确实有福气。
不过,这个韩征有福气的说法,仔细想想忽然有了不小争议。
一位边织网边聊天的大婶忽然说了句,“那个韩征,别说是个才子,就是那长相,要说不是个小帅哥,谁是?”
话头被另一位大婶接过去,“浓眉大眼,模样周正,个子前两年好像又蹿高不少,大帅哥也当得起!”
“考秀才都考了第一名!还这么年轻!”
就是平时再不待见韩征,一直编排韩征不是的,也张嘴愣在那里。委实是见过的,仔细一想,要是身高再高一些,大帅哥不至于,但是一个帅气的说法,是当得起的。
“别看韩征现在只是个秀才,就是个举人老爷,人家都不一定会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