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也听到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动静,围过来看,人人笑得打跌,有年轻人这样偷东西的?
年轻人被打了一顿,鼻青脸肿,就是不说话,开口求饶的话一句也不说。
铜铃被挂回门楣,年轻人被扭送衙门。
府尹老爷听说是范家仆人扭送贼人前来,亲自坐堂。
轩辕范氏是当地望族,要不然,也挂不上铜铃,府尹不敢怠慢。
所谓升堂也就是两个老衙役问,府尹老爷坐在桌子后面听。
事情再简单不过,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年轻人耷眉骚眼,被捆着手脚坐在地上,只垂着头,也不辩驳。
府尹老爷却有些为难,偷东西好判,可是像年轻人这样偷东西的,活久见——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
府尹老爷沉思良久,使劲一拍惊堂木,“大家怎么看?”
周围众人一下被问住,哑口无言,没了动静。
府尹老爷有些为难,只能边问边想,“你拿铜铃干什么?”
年轻人如临大敌,“偷走了,卖点钱花。”
府尹老爷皱着眉头,“不是没偷走吗?”
范氏家里的仆人急了,“老爷,小的们追回来的,确实偷走了。”
府尹老爷眉头皱得更紧了,“偷走铜铃,为何还要让别人听见?”
年轻人用眼睛指了指范氏仆人手中抓着的两团棉花,府尹老爷看了一会,没能想明白。
众人纷纷诉说当时情景,又难免引起哄堂大笑。
府尹老爷沉思良久,一时难以决断,便以手招呼两位老衙役,三个人把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一会,似乎还是没有满意的结果。
府尹老爷沉吟一番,忽然眼睛一亮,急急坐回桌子后面,两位老衙役也赶忙跳回桌子两旁站好。
啪的一声,惊堂木几乎摔成两半,众人悬着的心,落进肚中,果然府尹老爷是饱读圣贤书书、当了大官的,难题迎刃而解了。
府尹老爷清了清嗓子,“青天白日之下,抢人财物,你可知罪?!”
府尹老爷话音刚落,年轻人大惊失色,赶忙喊冤枉。
围观众人也跟着乱哄哄一片,范家仆人赶忙问府尹老爷:“如何成了抢劫?”
府尹老爷反问仆人:“他拿铜铃时,你看到了吗?”
“没有!”仆人回答道。
“那你听到了吗?”府尹老爷继续追问。
“听到了。”仆人很确定。
“你们还有人听到吗?”府尹老爷问周围人。
“听到了,听到了······”周围人听到铃声的人纷纷附和。
府尹老爷点点头,“未经允许,取人财物,掩人耳目为偷,不掩人耳目为抢,再无疑了!”
众人有些疑惑。
年轻人再喊冤枉。
眼看年轻人还想辩解,府尹老爷有些生气,不过还是示意年轻人说话。
年轻人问道:“东海有座山,整座山都是金子做的,老爷见过吗?”
府尹老爷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