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对方明显就不乐意了。
“他血口喷人,大人明察,明明就是他们的饭菜有毒,害死人在先,如今王二尸骨未寒他们就敢在这里公然颠倒是非,诬陷我们。分明就是他们先动的手。”
“再说我们这些人过去也不是要闹事的,只是想讨要个说法罢了。”
“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这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呀。”
说着说着甚至还委屈着抽泣起来。
“明明就是你们先动的手,我们的人才反击的。”
任凭对方再怎么装的惨兮兮,伙计可不吃他一套,非常坚定的认为就是他们的错。
“你们酒楼掌柜的怎么没来。”
争论了半天,一边是王二亲属,一边是楼里的厨师和伙计。
两边来的都不像主事的人。
一旁的衙役听见府尹大人问询,赶忙上前解释道。
“我们去的时候双方发生了冲突,有人在其中受了伤,酒楼掌柜就陪同受伤的人先去了药堂,我们带回来的这些都是没怎么受伤的,药堂那边也留了两个我们的兄弟在看着呢。”
“那药堂那边的人还得多久可以到堂。”
柳知节在问着情况呢,就见府衙门口围着的人群里挤进来一名衙役,也顾不得周身的狼狈,着急的开口。
“大人,不好了,送去医馆的那些人里头,有人没了。”
“具体是谁。”
没想到居然会有死伤,堂下跪着的几人也都提起了精神,迫切的想知道具体情况。
“是一名妇人,说是刚生产完,今日这一番折腾,到医馆没多久就血崩了,大夫也来不及救治,这人当场就没了。”
这边衙役刚说完,还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
那边王二的家人一听这没得又是自己人,立马就不行了。
“大人,你听到了吧,人没了,那是王二他老婆呀。这差不多一天之内,同时没了夫妻俩,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呀。”
“我可怜的儿呀。”
“我这兄弟可最是老实了,怎么就这般苦命呀。”
“以后家里的活计都少了人做,这一家老小怎么办。”
眼看着对方见缝插针的想要为自己争取,酒楼的伙计们也不干了,立马开始反驳。
“是你们先动手的,这不能完全怪我们呀。”
“砸坏酒楼的东西我们还没说什么呢。”
“你们不能血口喷人呀,我们都没怎么动你们。”
“那王二还不一定是怎么没得,就先给我扣帽子。”
而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也没想到今日这个案子,一波三折的。
“怎么还有产妇的事。”
“那岂不是那孩子就成孤儿了。”
“那家酒楼听说不便宜的,我可吃不起。”
“这可是命苦呦。”
“那地段开店,想必不差钱,拿钱赔给人家就是了。”
“谁能想到呢...”
两方的争执,连带门口百姓的唏嘘,一时间整个府衙都吵吵闹闹的,堪比菜市口。
“让仵作同你们一起过去,将那产妇,连同那边受伤的人全部带回来。”
“是,大人。”
一旁的衙役都被吵的头疼,柳知节却像是失去听力一般,丝毫没有什么影响。
“事情临时有变,先行休堂,隔日再议。”
“至于你们,虽然属于受害的一方,可今日打斗一事你们皆有参与,按照律法也是要进行惩处的。”
“既然如此,就都压下去吧。”